半晌無聲。
陸桑酒垂下眼眸,朝罰善說道,「我想單獨跟他聊聊,你出去等我吧。」
罰善有些擔心,「可是……」
陸桑酒搖了搖頭,「還記得來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嗎?沒事的,出去吧。」
罰善嘆息一聲,終是朝她拱了拱手道,「我在外面等你。」
蒼冥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陸桑酒,直到罰善離開,大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陸桑酒重新看向他,「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問我一些只有我會知道的事情。」
可是蒼冥卻沒有問,他只是努力的牽動唇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來。
「……不必了,其實我早該知道是你的,是我太笨了不願意相信罷了。」
回想之前的種種蛛絲馬跡,以及罰善對她的態度……若不是她,誰又能讓罰善幾次求他?
他眼眶有些發紅,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靠近觸碰,卻又停下了。
他想起那日酒後他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她已經知道是他害死她的了,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那想必,也不會願意讓他觸碰的吧?
對,還是不要靠近了。
深吸一口氣,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轉過身去背對她才問出一句,「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轉世嗎?」
陸桑酒對蒼冥實在沒有說這些的欲望,便只是簡單回答了一句,「不是轉世,只是機緣巧合重塑了肉身。」
「……是嗎?那真是挺幸運的。」
蒼冥的聲音有些乾澀,他在想,她這短短一句話後面,代表著的又會有多少痛處和辛酸?
他不是小孩子,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擁有第二條命能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
如果簡單的話,她也不會幾百年過去,才重新站在他面前了。
陸桑酒淡淡道,「被手下背刺沒死,的確挺幸運的。」
「好了,閒話就不多說了,今日我告知你我的身份,不是為了跟你敘舊,也不是要來找你報仇的。」
「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答應停戰。」
「我沒有更多的籌碼,唯一能加上一點的是,如果你答應停戰,我不會再追究以前的事。」
「……雖然你沒說,但我想,你午夜夢回,多多少少也曾後悔自責過吧?」
「換我一句既往不咎,就當做是給你自己解開一個心結,如何?」
蒼冥沒有回答,背對著她站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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