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這卻是你下意識的做法。」
他說,「我能理解你,但是……我勸不了我自己。」
陸桑酒仰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那……那我現在聽你的,你說要怎麼辦?」
謝凝淵低頭看她,「先去把蠱蟲除了。」
「不行!」她脫口而出,然後就有點兒尷尬,「我……我不是說話不算話,只不過……」
謝凝淵無奈的在她腦袋上重重揉了一下,「只不過你不想放棄眼下得到的轉機。」
陸桑酒就可憐巴巴的點頭,「嗯……」
「那就退一步,先去一趟凌劍宗,看看那位是否有辦法,若是可以去除的話,我們心裡也好有個底,再想之後的事情。」
她想了想,覺得謝凝淵說的也對,得先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後路,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於是她飛快的踮腳在謝凝淵唇上親了一下,在對方略有錯愕的目光中,她嘿嘿一笑,「獎勵你為我出謀劃策的!」
西魔域。
蒼冥站在山巔之上,俯瞰整個西魔域。
他感受著從母蠱中傳來的,來自她的喜怒哀樂。
半晌,他抬手按在心口之上,喃喃自語,「這……就是你愛上一個人時的感覺嗎?」
自剛剛起,她的情緒便與之前都不一樣,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歡喜、溫暖、愧疚、心疼……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有時候明明是該難過的,但他仍然能感受到自她心底傳來的那種,對他而言全然陌生的溫暖。
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與那個人在一起呢。
母蠱傳來各種異樣的情緒,讓蒼冥對陸桑酒感同身受。
但同時他自己的心卻仿佛被小火慢慢煎熬著,傳來細細密密的痛。
她的感受和他自己的痛交織在一起……似乎,更痛了。
「你愛他,愛世人,愛蒼生,可為什麼……就不能愛我呢?」
若是她肯愛他半分,他願意將全世界都奉到她的面前……那個佛子,他做得到嗎?
陸桑酒與謝凝淵商量完,就重新回到房間去了。
大家一個都沒有離開,都還在等他們。
陸桑酒也不多言,直接看向顧訣,拱手道:「顧道友,還請帶我去一趟凌劍宗。」
見陸桑酒改變了主意,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顧訣也當即點頭,「好,還請謝道友送我們一程。」
謝凝淵也不含糊,朝段行雲幾人道,「我送他們過去,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即可。」
片刻之後,謝凝淵三人來到了凌劍宗山門前。
有顧訣在,幾人進入宗門自是通暢無阻的。
顧訣帶著他們去找了自家師父,劍不歸聽他們把事情說了一遍,皺眉道,「這件事我需要先請示掌門。」
陸桑酒拱手道,「前輩,這件事還請對掌門隱瞞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