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令安,「安安,這件事,還得拜託你去跟你外公說。」
許令安倒茶的動作一頓,「李先生要我說什麼事?」
姜令曦注意著李婉萱的表情,捏著茶杯在掌心轉了半圈。
「衣衣這丫頭是小師弟的徒弟,也就是你外公的徒孫,但當年他們師徒倆之間出了些事。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心結,總要解開才好。」
「怎麼解?」姜令曦對上李婉萱看過來的眼睛,不閃不避直視回去,「李先生,目前已知宿衣的師父簡生是您小師弟,您又說這件事需要拜託安安去跟張老爺子提,看來是認為只有安安去提,這件往事才有說開的可能。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一下,張老爺子的小徒弟,您的小師弟簡生,是否跟安安關係匪淺?」
留意到在姐姐說了這些話後,李先生面上猛地一怔,許令安捏著杯子的手也猛地一顫。
姜令曦眼疾手快把她手裡的杯子給拿過來,順帶著拍了拍她手背。
李婉萱見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姜姑娘還真是心思敏捷,我確實是有懷疑,安安這孩子是簡生和安宜的女兒。」
「當年的事,其實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在這裡也不敢妄言。現如今最清楚這事經過的,或許就只有師父他老人家,還有簡生本人了。」
宿衣輕輕搖搖頭,看向許令安,「我一開始見到簡老師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寫生。整個人,邋裡邋遢的。我當時在旁邊看他畫完了一幅畫,準備走的時候,他突然扭頭問我要不要學畫。我當時只覺得他畫的畫很好看,說不上來,下意識就點了點頭,從那之後他開始教我書畫。」
「後來慢慢熟悉,我也大膽了些,有問過他怎麼會來我們鎮上。我們鎮上很偏的,只有想出去的沒有想進來的,但他什麼都不說,我從那之後也就沒再問過了。後來他說我的畫已經很好了,繼續練習就好,之後人就不見了。」
這番話她之前也跟師伯說了一遍。
一時間,桌前坐著的所有人都看向許令安。
李婉萱朝她安撫地笑笑,「沒事的安安,你要是……」
「好。」
李婉萱說話聲頓住。
就見對面坐著的小姑娘朝她輕輕笑了笑,像一朵正在靜靜開放的茉莉,「我會轉達給外公。而且,我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到底怎麼回事。」
或許這事會揭開外公的瘡疤,但她同樣不願意糊裡糊塗地認親,再糊裡糊塗地相處下去。
再者,只有瘡疤揭開,裡面累積的膿水才能流出來。
或許會癒合得更快一些也說不定!
就算是傷口太深癒合不了,她也覺得要比悶在心裡這麼些年要更好一些。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把兩位老人和宿家姐弟送到大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姜令曦和許令安轉身靜靜往回走。
「姐姐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
姜令曦輕嗯一聲。
觀察身邊的每個人是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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