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園。
沈雲卿突然站起身的動作，把一旁正在往香爐里添加香料的夏至給嚇了一跳。
「先生？」
「通知沈衛。」
夏至猛地一愣，回過神周身氣息已經變成如出一轍的肅殺，「是。」
等他一個電話打完，再去看剛剛回了趟臥室又出來的人，這次是實在忍不住驚詫，「先生，您也要去？」
「嗯，備車。」
「可您的身體……」
連沈衛都驚動了，這還是第二遭。
上一次的還是因為老爺夫人出事。
這次又是為了誰？
只不過在看到先生此刻的眼神後，夏至選擇把後面原本準備說的話給咽回去。
車流無聲，匯聚成河。
*
眼看快到晚飯時間，張納川先給外孫女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還關機了。
又想到外孫女和大孫女在一塊，換個號繼續打。
這次通了。
「爺爺。」
「我剛跟安安打電話，手機關機了，怎麼回事？」
張凌暄扯了扯唇，連電話都是先給心愛的外孫女打的啊！
「應該是沒電了吧，安安就跟我在一塊呢，爺爺您儘管放心好了，我們在外頭吃完晚飯就回去了。」
「那行，你們也別玩太晚了，明天我準備帶安安去公寓那邊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後天就開學了。」
「知道啦，爺爺我先掛了。」
看著張凌暄放下手機，陳瑞才出聲：「看來你家老爺子還真是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外孫女寶貝得不行。」
張凌暄輕嗤一聲，「豈止是寶貝，都快把自己一輩子的家底給貼出去了。我就不明白了，當初小姑任性，非要跟一個窮小子私奔，要我看就是自作自受，憑什麼一個外姓人，比我這個親孫女還受寵？換成你，你能甘心？」
陳瑞笑著搖搖頭，「我看上的東西，只能是我的。」
「這不就是了。」
陳珵不參與兩人的討論，顧自走到一動不動蜷縮在對面沙發上緊閉雙眼的許令安跟前，蹲下身，「不是說在貧民窟里長大的？這細皮嫩肉的可不像，柔弱可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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