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司慎行的話被許淺安打斷,她轉身看著他,「司氏在安城是什麼地位,你比我更清楚,從某些角度來講,司氏就代表資本,你又何苦在我面前演苦情戲。」
是的,她和司慎行代表了兩類人。
司慎行等於資本,她只是普通人。
因此,在處理網暴這件事上,方法也大相逕庭。
司慎行可以運用資本的手段,從源頭上杜絕這些信息流出。
而許淺安則只能從各方面找證據,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若上次她沒找到證據自證清白,可能這輩子真的就毀了。
迎著她的目光,司慎行面露苦笑,「安安,我不是不想處理,也不是在你面前演苦情戲,而是……」
說到此,他突然垂下了頭,嗤笑道,「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司氏礙著太多人的利益,他們針對我也是正常的。」
心尖沒由來一痛,她從未見司慎行這般頹喪過,這還是第一次。
整個人毫無精氣神,略顯雜亂的髮型,長長的胡茬,整個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
是了,司氏雖然強大,但也有敵人。
眼眶微微有些發酸,許淺安移開目光,「總有辦法解決的,你好好休息。」
話落,她邁步離開。
司慎行下意識想要拉住許淺安,但卻忍住了。
她對他的誤會太深,況且那段音頻的鑑定結果還沒出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接納他。
看著她遠離的背影,司慎行雖然不舍,但心裡卻是開心的。
剛剛有一瞬間,他看到了她眼裡的心疼。
她心疼他,也就意味著她心裡其實很在意他。
司慎行背靠著牆,雙手插進褲兜,臉上浮現出笑意,剛剛也算是示弱吧?
還是沈果果說的對,安安對他的態度在慢慢發生變化。
至於網上的事,就讓它再飛一飛吧。
一方面,現在幕後者還沒浮出水面,司氏被傳得越慘,對方會越得意,就更容易路出馬腳。
另一方面,他還想在許淺安面前慘一慘,畢竟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
半夜。
許淺安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司慎行那張疲憊不堪的臉。
明知道不該去關心他,可總是忍不住要去想。
無論怎麼強迫自己入睡,可腦子卻異常清醒。
翻來覆去,換了無數個姿勢,就是無法入睡,倒是把已經熟睡的沈果果給驚醒了。
黑暗中,她迷迷糊糊問道,「安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有,睡吧。」許淺安輕輕拍了拍她,「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