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安抬頭小聲道,「這就是你亂說話的結果。」
司慎行滿臉無辜。
他不過是誇了她可愛而已,沒有一個字是亂說的。
許淺安不想再次被打趣,拿著燈籠走遠了些。
別墅前院寬敞,還有幾棵修剪成型的常青樹,在寒冷的冬天依舊綠意盎然。
許淺安爬上梯子把彩燈往樹上掛,司慎行見狀忙跑了過來扶住三角梯。
他仰頭看著上方,「安安下來,不安全。」
常青樹並不高,也就三四米的高度。
這高度對許淺安而言,沒有任何危險,小時候她爬上過六七米高的樹掏鳥窩呢。
她笑道,「你小時候肯定沒爬過樹,這算什麼高度。」
被說愣住的司慎行:「……」
腦海里不期然冒出,短胳膊短腿的許淺安四肢並用爬樹的畫面。
小小的她甚至還十分嫌棄地嘲笑他。
正想著起勁,手機響了,是陳銘打過來的。
司慎行沒有立馬接電話,而是確定三角梯不會倒後,才空出一隻手去拿手機。
「說。」他接通電話。
「兩件事。」那邊陳銘直奔主題,「第一件事,十分鐘前安大校園網發布了開除沈舒學籍的公告;第二件事,我們查到了許山在醫院的情況。」
司慎行下意識抬頭去看許淺安,發現她正在專心致志地掛彩燈。
他道,「重點說許山的事。」
那邊,陳銘如實匯報,「許山的病是假的,他根本沒有尿毒症,就是普通的闌尾炎,他故意誇大病情讓人譴責少夫人。」
聽到這話,司慎行眸中戾氣驟聚,「還有呢?」
陳銘道,「醫院是沈峰給他介紹的,裡面有他的熟人,那人是沈峰老婆的表弟,也是醫院的副院長。」
「我讓人黑進醫院系統,發現病歷被動過手腳,這些人私下見過不止一次。」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在謀劃了。
而且這種謀劃,一般都會牽扯到分贓。
難怪前兩天提出給許山一百萬,他明明動心了,卻硬是沒答應。
怕是這一百萬幾家人分下去,到手也不過幾十萬。
司慎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把這些證據都交給警方,由他們去處理。」
陳銘秒懂,「好的,司總。」
由警方出動,就代表著許山那邊是真的犯事了。
司慎行剛掛斷電話,許淺安就下來了。
見他臉色不對,她問道,「怎麼了?」
剛才他說話的聲音不大,所以她沒聽見。
臉上的冷意散去,司慎行笑道,「好消息,許山醫院那邊的情況查到了。」
「查到什麼了?」許淺安眼前一亮,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