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許歌還以為她不會再開口了時才聽到她問。
「白家的千金小姐，你認識嗎？見過面嗎？」
白家她是聽說過，但她也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在周家那十幾年的記憶。
「我應該沒有見過，因為我並沒有這個印象，所以很抱歉，大概幫不上你什麼。」
張婉清像是有些失望，「這樣啊？許小姐也沒有見過她嗎……」
「那許小姐知道肖仁要和白家聯姻的事吧？」
許歌眨了眨眼，決定還是實話實說，「聽說了。」
張婉清緩緩垂下眼帘，許久後才輕聲說了句。
「他說他愛我，不想和我分開，他說他和白家只是聯姻，他不會喜歡上她，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個擺設……」
許歌充當一個旁觀者，聞言卻點點頭，「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可張婉清卻逐漸變得迷茫，「可他結婚了，我怎麼辦呢？我要以什麼身份和他繼續在一起呢？養在外面的女人嗎？」
許歌這次沒吭聲，該說說不該說就不說。
張婉清卻忽然抬頭看向她，「許小姐，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許歌能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痛苦和茫然，像是想要在她這裡尋找一個答案。
於是過了大概有兩分鐘的時間，許歌換了一個姿勢後才緩緩開口。
「如果有人讓我給他當見不得的情婦，我會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沒有嗎？」
張婉清眸光一閃，「可是我是真的愛他……」
「所以啊，如果你願意為了你們所謂的愛情犧牲自己，那就怎麼開心怎麼來。」
張婉清再次沉默了，忽然轉移話題道：「周總對你很好。」
許歌頓時笑了，「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張婉清同樣溫柔的笑了笑，「我看出來的，周總他很喜歡你，也很在意你吧。」
許歌只是笑笑不說話，「我看肖仁也挺喜歡你的。」
去哪都帶著，以前可沒見他這樣。
這樣的富家子弟公子哥，女人緣又怎麼會差？
雖說比不上趙京倫和何晉楊前女友那麼多，但也的的確確交往過幾個女人的。
張婉清笑了笑，「他是挺喜歡我的，但他不愛我啊。」
許歌聽到這句話不由揚了揚眉，倒是多看了她幾眼。
張婉清輕輕一笑，「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他只是喜歡和我在一起，他對我遠遠達不到愛的程度，因為如果他真的愛我，他不會連考慮都不考慮，就選擇同意聯姻，如果他真的愛我，就算最後沒結果，他也會正經努力爭取一次不是嗎？」
說到這裡，張婉清不由紅了眼眶，可她依舊是笑著的。
「所以，他不是真的愛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