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也沒生氣，這些話她都聽膩了，可惜就是有人多少年都說不膩。
「那你去和爺爺說我舊情難忘，前男友是你親哥哥，或許爺爺就不會逼我去相看了怎麼樣？」
「你……」
許歌將手機放進口袋勾了勾唇，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臉道。
「你要是真能勸說爺爺，那我可真要謝謝你。」
周思雨狠狠瞪她一眼，「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有我在，你永遠都直配挑我挑剩下的，你完全就是借我的光，誰讓你不姓周！」
「周小姐喜歡大可隨便挑，我又不會和你搶。」
「哼，是你搶不過，我才是周家的小姐，你只是歌寄樣，沒名沒分的孤女，你還想攀高枝，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到時候扔人家嫌棄你的出身只會丟人現眼。」
許歌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
周思雨最討厭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四年前你哭著求著小.叔不要送你走的畫面，嘖嘖，真可憐啊，讓我終生難忘啊。」
許歌臉上的雲淡風輕微微一滯，隨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周思雨有些心虛，隨即便一臉痛快，「怎麼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戳中你痛處了？」
「知道狐狸為什麼即便會幻化人形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嗎？」
周思雨一懵，完全不理解她怎麼忽然提起狐狸。
「你在說什麼？」
許歌卻慢慢靠近她，緩緩開口道：「因為修煉不到家，太高調只會露出破綻。」
「你到底想……」
「怎麼不和爺爺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呢？」
周思雨的臉色頓時一紅，隨後就有些發青，退後一些瞪大眼盯著她。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
許歌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抬手理了理頭髮。
「嗯，準確說，那應該也不算是男朋友……」說完，她緩緩勾起唇角，笑的意味深長，高深莫測。
「只能算是一個床.伴或者……」
周思雨呼吸一窒，睜大眼死死盯著她，似乎是害怕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偏偏許歌毫不掩飾，目光忽然變得犀利和諷刺。
「替身？」
周思雨臉色頓時變得青白，雙拳緊握，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拔高了嗓音。
「你閉嘴，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心裡有數。」許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幾分銳利和不屑。
「你……」
許歌上前幾步站在她身旁，微微側目掃向她顫抖的樣子。
「我一直在想，你每次用這件事攻擊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是真的感到羞恥不屑，還是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