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將車子停好之後便去車庫開另一台車走了。
車上的兩人也都沒有下車，許歌望向周家燈火輝煌的老宅，和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疊。
「爺爺怎麼說？」
周琛抬手捏了捏眉心，聲音低沉，「很失望，也很擔心你。」
許歌轉過頭看著他，「擔心我什麼？」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需要擔心什麼？
「擔心你接受不了事實。」
許歌卻莞爾一笑，「沒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就是現在說平叔就是我親生父親，我都能欣然接受。」
周琛聽到她這樣說不由眉心緊擰，側目看著她，目光深邃晦暗。
許歌見他看過來只是笑了笑道：「只是舉個例子，順便開個玩笑。」
「不好笑，下次不准再開。」
許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正準備下車，忽然轉過頭看向他。
而周琛已經準備好下車了，見她忽然扭頭看過來便也頓了下來。
「怎麼了？」
許歌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問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周琛頜首，「問。」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回來調查姚夢凡的案子？」
周琛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好幾秒後才點頭承認。
「是。」
許歌心口莫名一跳，「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回來是為了調查周子墨，你什麼都知道還和我演戲？」
周琛頓了頓後才糾正她的用詞，「這難道不叫配合嗎？」
許歌被他一噎，她可沒忘記她剛回到周家他對她的態度，那冷漠的不近人情的樣子。
好像很抗拒她回來一樣。
合著都是配合，不，演給她看的？
許歌直接給氣笑了，「所以，你故意冷漠對我還用語言威脅我，至於嗎？」
周琛眸光深沉不已，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比你以為的要了解你的多，你敢說回來後你沒打過退堂鼓的心思？」
許歌再一次被他噎的啞口無言。
沒錯，她打過，他再次見到周平的時候，心裡忽然湧起一陣無力。
看著周家這些人的面容，她前所未有的無力，她的確想過要放棄。
「如果我不那樣挑釁你，你會這麼不計後果？」
許歌是真的被他給氣笑了，「合著你一開始表現出來的冷惡全是為了刺激我能留下來繼續調查？」
周琛沒說話，卻也已經是答案，他對她的冷漠和厭惡都是演出來的？
啊這……
驀然，許歌像是又想到什麼，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於是她試探的問道：「所以，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該不會是從她一回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