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想利用他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和人脈。
但如果知道他是這種人,他當初一定會再三思量。
第一次在酒吧遇見於博,他正在和人比賽,身手特別利落。
所以他主動請他喝了第一杯酒。
自然也暗中調查過於博這個人,更知道他的性取向。
但周子墨曾一度以為他能掌控這個小流氓。
越想到後面他的臉色越黑。
他和於博的次數有限,三根手指都數的過來,每次都是被他算計。
在第一次發生那種令他噁心的事後他就想要把人從身邊趕走。
但他這人太過偏執,所以導致他一時間拿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有一就有二,所以在他綁架許歌的那次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那就是讓他消失。
他去找姚夢凡他知道嗎?
他根本就不意外,他一直都清楚於博的行蹤。
因為他們在結交的第一年他就送了一塊勞力士手錶給他。
裡面裝訂了定位系統,一顆棋子,一把刀,他必須要徹底掌控住。
他逃亡的路上為什麼會被追殺甚至找到,也是因為那塊手錶。
他篤定了他會因為那塊手錶是他送他的第一份禮物,以他對他的執著瘋魔程度,即便是他到了窮途末路也未必會捨棄。
可於博也不是傻子,一次兩次被發現蹤跡肯定也猜到是因為他送他的那塊手錶了。
但他確實沒想到他替他處理問題的方式竟然會那麼血腥。
那是他第一次對於博這個人失算。
他原本不過是想他去威逼恐嚇一下,畢竟是跟過他的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不可能真的想讓她出事。
但結果卻大大超出他的預判。
那也是周子墨第一次和他撕破臉。
原因很簡單,八個月的孩子已經能誕生了。
他都已經做好讓姚夢凡把孩子生下來送出去的準備,可他卻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把人和孩子都給殺了。
所以當於博親口和他承認事情是他做的時候,他將人狠狠揍了一頓。
並且警告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許他私自替他做任何處理決定,否則就讓他滾。
「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於博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了。
初次的驚艷就註定了他今天會落得這個下場。
「你能靠近我一點嗎?最後一次……」
周子墨眉心微擰,抬頭看了一眼監控後才起身走到他桌前,在他的注視中緩緩俯下身體。
「你想和我說……」
「你不愛我就只是因為我是男人嗎?」
周子墨毫不猶豫的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