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晚安。」
「晚安。」
回到房間的秦磊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覺。
他是真覺得自己還能健全挺幸運的,那天他說了不少作死的話,季晨只是對他用了一些道具和手段,但至少沒做什麼挖心摘腎的事。
睡覺之前還在這樣慶幸著,睡著之後就夢到自己被人脫光了綁在手術台上。
看著季晨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拿著手術刀對他說。
「想讓我放過你,可以,交出你的一顆腎我就放過你。」
秦磊嚇壞了,想要掙扎,但奈何他就像等待開膛破肚的魚一樣,毫無辦法。
眼看著那把鋒利的手術刀一點點劃破他的皮膚,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
「不,不要!」秦磊從夢中驚醒,他下意識的反手摸向自己腰後。
他摸了好一會才放下心鬆了一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被夢驚出來的冷汗。
「媽的,這也太真實了吧?嚇死老子了……」
到現在季晨還心有餘悸。
他看了一眼時間走出房門,肖顯顯然還在睡,他也沒把人叫起來。
洗漱之後簡單做了兩個三明治就著咖啡吃了。
他看了一眼客房的門拿起車鑰匙和手機就離開了公寓。
出門時他看了一眼對面的門,他吞了吞口水轉身走向電梯。
進去之後剛按了合關鍵一隻漂亮的手臂就伸了進來。
秦磊盯著那條手臂眼皮跳了跳,睡了那麼多次,他憑著這條手臂都能認出來是誰。
況且這裡是一梯兩戶,除了他還能有誰?
秦磊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緊貼在電梯牆壁上。
季晨看到他後挑了挑眉,「去上班?」
要是換做平時秦磊早就懟他一句:「這麼明顯你還用問?沒話找話是不是?」
但現在秦磊一想到夢裡的場景他就覺得身體發涼。
手術台的確是冰冷的。
於是他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淡淡點頭,「嗯。」
季晨卻似是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按了電梯之後視線就一直在他身上。
以前秦磊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莫名覺得季晨打量他的眼神很讓人驚悚。
該不會是在看他身上什麼器官好用吧?
「你今天有點奇怪。」季晨直接問了出來,將他反常的地方直接指了出來。
秦磊眨了眨眼,「哪裡奇怪?我每天都這樣,我覺得還好。」
然季晨卻定定看著他道:「我是說你對我的態度。」
秦磊:「……」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我只是覺得也不用搞的那麼針鋒相對,又沒殺人放火的,不至於,以後見面了打個招呼也很正常,就看你怎麼想了。」
這話秦磊帶著一分求和的意思,雖然不明明顯,但他相信季晨肯定能聽懂。
秦磊還是覺得季晨這個人很危險,他打不過也罵不過,要想把他制服分屍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而且事實證明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和瘋子對著幹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適當的服軟才是聰明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