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
「她走了……」盛以澤垂著腦袋,折射過來的光打在他身上,連帶落下的眼淚都帶著無助和懊悔,「她再也不要我了……」
盛國樺看他,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桑歲決定出國留學後,雲漫給他打了電話。
也沒說什麼,只說感謝盛家一直以來對她們母女的照顧和幫助。
因誤會,盛以澤多次語言傷害了她們,但云漫從來不計較,盡心盡力地照顧張雪英。
不管怎麼說,最應該向她們道歉和道謝的人,是他們盛家。
「抱歉,是我們給你們帶來了困擾和傷害。」
雲漫笑了笑:「樺大哥,這些事都過去了,我們就不提了。」
頓了頓,她意有所指:「在我看來,小澤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他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只是在感情方面,他跟歲歲,並不合適。」
當時雲漫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很疑惑,這兩孩子的事怎麼會扯到感情方面。
如今看來,是他這混帳兒子傷害了人家姑娘。
「活該。」
「……」
盛國樺轉身離開,助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盛以澤。
「盛總,要不要幫……」
「幫什麼?」盛國樺停下腳步,「讓那混帳自己找!找不到就別讓他進家門!」
「……」
「還有你們,」盛國樺看了眼傭人和管家,「誰都不准幫他!」
說完抬步走了進去。
傭人們面面相覷,盛國樺都發話了,就算想幫也無能為力。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撒腿就跑回了家。
入夏後,夜裡氣溫不再那麼低了。
夜色漸濃,四周花圃中蟲鳴聲迭起,盛以澤依然保持著那動作,好似整個人被抽走了靈魂。
體內酒精還未消去,他腦袋還是昏沉刺痛。
在無人陪伴的寂靜里,一聲貓叫打破了這份寂靜。
他身形一怔,緩緩抬起眼。
平安走過來,在他腳邊蹭了蹭,最後前兩腿交叉蜷縮,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腳背上。
盛以澤眼眶一熱,伸手把它抱起來。
應該是看在平安留在盛家會有更好的生活,桑歲離開時並沒有把它帶走。
如今,只有它陪著他了。
盛以澤垂眼,手輕輕地撫著它腦袋,許是察覺出他身上的難過和悲傷,平安比平時還要乖順幾分,甚至還不嫌棄他身上的異味,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平安……」
男人聲音哽咽。
「媽媽走了。」
「她再也不要爸爸了……」
眼淚落下,打濕平安身上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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