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沒人回應。
雲漫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桑歲,看了眼岑與,有些尷尬。
倒是岑與發現盛以澤似乎跟他們關係不一般,主動笑問:「您好,我是岑與。」
看向桑歲,「歲歲,這位是?」
桑歲這才把目光落在盛以澤身上。
算起來也有三年沒見了吧。
自從當年他在餐廳把錢丟給她,直接離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沒有任何聯繫,沒有見過一面,原以為再次見面,她內心會激起一絲波瀾,然而現在發現。
沒有。
桑歲心裡笑了聲。
時間真是個療愈人心的良藥。
岑與的問題,無疑是一塊巨石砸進盛以澤心湖。
他看向桑歲。
神色緊張,又透著一絲期待。
緊張她的回答,又期待她會向岑與怎麼介紹他的身份。
桑歲抿唇,指著盛以澤,聲音平常,像是在介紹個僅僅是以前跟她認識的人。
「阿與,他是我哥哥。」
盛以澤瞳仁一震。
哥哥?
好一個聽起來就像是兄妹關係的稱呼。
岑與一愣,看著盛以澤:「你不是說你媽媽只有你一個女兒嗎?」
雲漫察覺到盛以澤慘白的臉色,出聲:「小與,他是阿姨一個姐妹的兒子,叫盛以澤,小時候經常跟歲歲一起玩的。」
岑與頓時瞭然,很熱情向盛以澤伸出手:「你好,我是岑與,桑歲的男朋友,第一次見面,請多多關……」
話音未落,盛以澤目光微沉,直接越過他離開了。
-
盛以澤沒有離開。
而是坐在車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
他單手搭在車窗上,指尖夾著的煙慢慢燃盡,直到菸蒂燙到皮膚,他才恍然回過神。
他目光微轉,緊緊地盯著他們重逢後歡喜激動的畫面。
帶那傻逼回來見家長是吧?
真他媽刺眼。
他收回手,掐滅菸頭,扔進旁邊的菸灰缸里,身體往後靠,望著車廂。
相比外面馬路上的車水馬龍,車內顯得寂靜萬分。
嫉妒和瘋狂因子在這份寂靜中瘋狂增長,他只覺得心臟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原以為她答應岑與告白只是在報復他,兩人不過是在過家家,沒想到最後她連人都帶回國了。
哥哥?
以前不讓她叫,她偏叫。
現在明知道他不想她把他當哥哥,她卻偏偏跟他對著幹,還當著岑與那傻逼說他是哥哥。
盛以澤簡直被她氣笑了。
-
盛以澤在車裡坐了一下午。
再出來時,差不多是晚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