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覺得機票貴,二來是她覺得只是腳扭傷,沒什麼大事。
為不讓她擔心,雲漫還裝作沒大事的樣子,忍著劇痛走路給她看,就是讓她不要擔心。
現在經她這麼一說,才知道她當時嚴重得快走不了路了。
桑歲滿臉心疼:「媽……」
雲漫抿唇笑了笑:「媽媽都好了,不用擔心。只是小澤這孩子……」
「可能是擔心媽媽有負罪感,也可能是擔心媽媽拒絕他過來,每次過來都是說來照顧她媽媽朋友的,還說媽媽以前照顧他奶奶辛苦,現在他這個做晚輩的,應該孝順長輩。」
桑歲垂眼。
盛以澤確實是個很好的人。
盛家經濟條件卓越,盛叔叔從小對他的培養就非常嚴格,良好的教養讓他從小就是一個禮貌孝順的君子。
雲漫嘆了聲,抬手撫上她手背,笑意溫柔:「歲歲,媽媽跟你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原諒他,媽媽只是覺得,你出國留學的那幾年裡,他幫了媽媽很多。於我們兩家認識的關係,我們不應該對他置之不理。」
「更何況他喝了酒,沒人在身邊的話,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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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歲出來的時候,盛以澤已經離開有半個多小時了。
她在一樓大廳找了一圈,問了前台才知道他去了露天天台。
「謝謝。」桑歲剛轉身要走,前台突然喊住她。
「您是303包廂的就餐客人吧?」
桑歲狐疑:「是,怎麼了?」
「您找的這位先生是您朋友吧?他剛剛把你們包廂的帳單給結了,這是我們給客人的小小禮品,請您收下。」前台把一個小公仔遞給她。
盛以澤把帳單結了?
桑歲怔怔地接過,說了聲謝謝。
桑歲找到盛以澤的時候,他站在露天天台上,兩手撐在護欄上,指尖夾煙。
白煙繚繞,在這被璀璨燈火照亮的夜市里,顯得那樣渺小。
桑歲注視他背影,落寞、沮喪,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助和悲傷中。
她眸色無奈,走過去:「喝酒又抽菸的,身體是不想要了是吧?」
聞聲,盛以澤身體猛地一僵。
他扭頭看過來,被醉意迷濛的眼睛隨著她走近漸漸清晰。
在她走過來之前,他掐滅了菸頭。
桑歲在他面前站定,目視他漆黑的眼睛。
盛以澤望著這張臉,心臟不由地加快,嘴唇蠕動,喉頭滾了滾。
聲音帶了點難掩的欣喜和小心翼翼:「你在……關心我?」
女孩聲音泛著微冷:「只是出於感謝的關心。」
「?」
桑歲神色認真:「我在國外的那幾年,謝謝你照顧我媽媽。」
盛以澤愣住,突然笑了。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
桑歲不知道他笑什麼,轉身離開:「我媽媽讓我出來找你,你快些回去吧。」
連出來找他都是因為雲漫。
男人咬牙,轉身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突然問:「桑歲,你真的喜歡岑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