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影棚里轉了一圈，有些惴惴不安。
問身後的宋謙，「我那時候真的分裂成了劇本里的兩個人？」
「真的。」宋謙小聲回答，「這件事只有我和夫人知道，您別這麼大聲。」
宋謙提醒完郁乘風，又四處張望了一圈。
「可我還是想不起來。」
郁乘風本以為會有效果，但事與願違，他只覺得老天爺真會和他開玩笑。
「郁總，您也別太心急，沒準哪天就一下子都想起來了呢。」宋謙安慰他說。
郁乘風嘆了口氣，「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離開片場，郁乘風讓宋謙把他直接送回城郊別墅。
以前，他不怎麼回來，這段時間卻一直住在這裡，家裡的傭人都忙碌得很。
一看到郁乘風回來了，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郁乘風這幾天沒有睡在自己房間，而是一直睡在江如錦房間裡。
他有時會夢到一些稀里糊塗的情節，但醒來就忘了，他總覺得，他和江如錦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不然，他不會總感覺自己之前就在這個房間住過。
但江如錦始終不理他，現在又離婚了，他也沒有立場讓江如錦聽他的。
看著江如錦房間裡的蝴蝶蘭，郁乘風出了會兒神，他走到窗邊望出去，就看到花園裡，只要是這扇窗戶能看到的地方，就都有蝴蝶蘭。
他似乎看到自己正和花匠蹲在那片花圃里種花。
郁乘風猛地瞪大眼睛，他既然會去種花？
他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種過任何東西，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花花草草。
之前結婚的時候，是江如錦要求的，要大一點的花園，要種什麼樣的花，種什麼樣的樹。
不然，他絕不會把房子買在城郊。
但這畫面又好像很真實。
難道花園裡的蝴蝶蘭真的是他種的？
郁乘風有些恍惚，他下樓，來到花園，沿著花圃邊來回踱步。
花匠看到郁乘風過來，連忙上前詢問：「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郁乘風搖搖頭，「沒有，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好的，先生。」
花匠轉身要走，郁乘風又叫住了他。
「這片蝴蝶蘭是你種的？」他指著花圃問花匠。
花匠點點頭，「是的，先生，您不記得了，您還和我一起種來著。」
郁乘風聽到這句，腦子嗡的一聲。
原來，還真是他種的。
郁乘風故作鎮定，尬笑，「當然記得。」
花匠笑著撓撓頭，「先生，您對夫人真好，因為夫人喜歡蝴蝶蘭，您就親自為她種花，咱們家的那些女傭都羨慕得不得了。」
郁乘風嗯了一聲，面上笑呵呵地應下，「就是無聊，打法時間罷了。」
心裡已經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