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燁亭眯著眼,臉黑如墨。
正在阿彩以為謝燁亭要甩臉離開的時候,謝燁亭一抬手,將魏如嫿橫打抱起,上了馬車。
阿彩在馬車外目瞪口呆。
王府的車夫也是一副驚掉了下巴的樣子。
這……這還是他們的王爺嗎?
「還不走!」謝燁亭的聲音從馬車裡喝出。
車夫下意識瞧了一眼還在一旁站著的阿彩,見阿彩搖頭,這才揚鞭。
馬匹嘶鳴一聲,抬步朝前奔去。
馬車內,魏如嫿昂著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她的小手隨著自己的調子時不時胡亂揮舞幾下,幾次都險些要打到謝燁亭。
謝燁亭臉黑如鍋底,一把抓住魏如嫿不安分的手,斥責道:「莽撞,酒品這麼差還敢吃那麼多酒。」
霎時,魏如嫿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謝燁亭見狀,又柔了語氣輕聲哄著:「別哭,喝就喝吧,不是你的錯,是本王失言了。」
魏如嫿又露了笑顏,眼角還帶著幾滴晶瑩。
謝燁亭抬手抹去魏如嫿眼角的淚,看著女孩純粹無暇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
馬車起伏顛簸,魏如嫿感覺眼皮沉甸甸的,還是睡了過去。
目送趙府的下人扶著魏如嫿下了馬車進了趙府,謝燁亭的目光瞬間由暖轉寒,朝外揚聲道:「去衙門。」
黃昏曉曉,絲絲寒意匯聚成團,隨風鑽進人的衣袖。
衙門地牢里,潮濕陰冷,有鼠蟲不時來回穿梭在各個牢房之中。
「放我出去!我是知府的女兒,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薛二娘抓著門欄,聲聲不甘。
刀光持著帶鞘的劍,環手於胸前,聞聲只撇了撇嘴,不作多言。
一旁的牢役雖早就認出了薛二娘的身份,但礙於刀光在旁,不敢有什麼動作,只送了酒肉來想討好刀光,好在謝燁亭面前能露個臉。
薛二娘喊著,聲漸漸就帶了哭意,但仍舊是咬著牙不肯低頭:「你們如此待我,不怕我爹……」
「怕你爹什麼?」謝燁亭自拐角走來,面無表情。
他大老遠就聽著了薛二娘囔囔的動靜,只覺吵鬧。
「我……」薛二娘當即噤聲。
往日被罰的種種還歷歷在目,她哪敢再在謝燁亭面前撒野。
牢頭手拿兩張狀紙向謝燁亭走來,恭恭敬敬地將狀紙遞上,道:「王爺,這是今日鬧事的婦人和那位醉酒的男人所供狀詞,請王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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