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禮見了魏如嫿,笑中有幾分糾結:「三姑娘,王爺這會兒可能沒空,您看……?」
魏如嫿皺眉,腦海中又回憶起先前在茶館邊上聽著的對話。
東邊的事情……
東邊……
不好!
若她沒記錯,東境戰亂,可就是在這一年爆發的。
「常禮公公,我有要事尋王爺。」魏如嫿的眉頭緊擰。
常禮面露為難色,斟酌了半晌才點頭,道:「那還請三姑娘移步偏廳,我與王爺通報一聲。」
再進堯王府,魏如嫿早沒了再觀賞花卉的心思。
她跟在常禮身後,不作一聲,只皺著眉頭快步走著。
眼見著就要到偏廳,魏如嫿順口問了一聲:「公公,王爺是在忙什麼?」
「這……」常禮面露難色。
魏如嫿淺笑一聲:「是我失言了,公公且去通報吧。」
常禮鬆了一口氣,將魏如嫿帶到偏廳後就朝外走去。
魏如嫿隨意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眯著眼思索著。
若是與她所想相差不多,謝燁亭應該是在忙東境的戰事。
雖說她一早就在讓陳書書她們暗中屯糧,但到底財力有限。
魏如嫿正只覺自己的腦袋如同漿糊一般轉不過來時,謝燁亭正好出現在了偏廳門口。
「在想什麼?」謝燁亭踱步走進偏廳,見魏如嫿緊鎖眉心不由得問了一嘴。
魏如嫿抽回神,抬眸對上男人向她投來的目光,作勢就要起身行禮。
謝燁亭皺眉,出聲攔住魏如嫿的動作:「你不是有要緊事找我,那便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魏如嫿抿唇,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畢竟,若是真是東境戰事,那便算是軍務,軍務更是不可外泄的機密。
謝燁亭見魏如嫿傻愣愣地站在那不吭聲,面上神色變化不定,搖搖頭,主動開口:「聽常禮說,你問我今天在做什麼?」
魏如嫿遲疑地點了點頭。
謝燁亭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魏如嫿的頭,道:「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不過是東境小國引起的騷亂罷了。」
東境!
魏如嫿的瞳孔縮了縮,捏著帕子的手死死攥住。
「怎麼了?」謝燁亭見著魏如嫿的反應,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頗為不解。
魏如嫿甩了甩腦袋,顫抖著聲音問道:「可是……東邊的小國,起了叛亂之心?」
「你怎麼……」謝燁亭面上驚詫一閃而過,話音戛然而止,目光警惕地瞥向了窗外。
魏如嫿還在等著答覆,見謝燁亭如此,不解發問:「怎麼了?」
謝燁亭朝魏如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手指向魏如嫿身後緊閉著的窗。
魏如嫿愣愣地看著謝燁亭,猛地反應過來,轉身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