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她不會水!
阿彩見魏如嫿如此,心下大驚。
但此時他們皆沒法開口,阿彩只能拉著魏如嫿跟著車夫朝前游著。
待游出橋墩範圍,阿彩又推著魏如嫿浮出水面透氣。
「咳咳——」魏如嫿咳了幾聲後又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抬眼時見有幾個黑衣人在不遠處蹲守著,當即在兩人投來目光前又憋著氣潛了下去。
為了不被發現,三人是順著著河中段游著的,
阿彩和車夫水性好,但魏如嫿幾次想游上去換氣,都因有黑衣人守著沒敢換。
魏如嫿被阿彩和車夫前拉後推地朝前游著,只覺胸悶眼前發黑,在上岸前的半刻還是暈了過去。
……
魏如嫿再睜開眼時,是被吵醒的。
「裴賀,她怎麼還沒醒。」謝燁亭坐在魏如嫿的床頭,眯著眼看著眼前青衣銀冠的男人,冷聲:「不是說只是嗆了水,受驚受涼才會昏睡嗎!」
「我的小王爺喲,我是神醫不錯,但是我不是神啊!」裴賀委屈地叫了一聲,目光也投向床上的魏如嫿,沉思道,「按時間算,這會該醒了呀……」
「該不會是你醫術不……」又一個男聲自魏如嫿耳邊響起。
裴賀聽著這話,當即跳腳,打斷道:「打住!你可以質疑我不行,但是不能質疑我醫術不好!不對,你也不能質疑我不行!」
「水……」魏如嫿皺著眉,迷迷糊糊間只覺吵鬧,想開口說話嗓子卻是幹得要命。
謝燁亭正要嘲諷裴賀一聲,就聽那小貓似的聲,瞬間瞳孔微震,下意識地就朝床上的小人兒看去。
另外兩人也是紛紛朝魏如嫿投去了目光。
薛潤倒了一碗水遞給正被謝燁亭緩緩扶起的魏如嫿。
裴賀確認魏如嫿確實醒了後,哭喪著個臉就委屈地叫了聲:「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不然他們可就要——」
「嗯,我聽見了。」魏如嫿迅速喝了一碗水,目光瞥向裴賀,勾唇笑道,「你不行。」
裴賀哀嚎一聲,甩袖跑出屋內。
「噗。」魏如嫿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燁亭看了魏如嫿一眼,見她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交到了魏如嫿手中,問道:「你可認得此物?」
魏如嫿看著手中刻著奇怪符號的木牌子,疑惑地搖搖頭:「不認識。」
一旁的薛潤瞥見謝燁亭手中令牌,瞳孔縮了縮,道了聲:「這是——」
「你認得?」謝燁亭眯眼,看向薛潤。
薛潤點頭,接過魏如嫿手中的令牌,仔細端詳了片刻,認真道:「這是我爹的密令。」
「好啊。」謝燁亭攥緊拳頭,咬牙冷笑了一聲,「薛潤,接下來你就回薛宅住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