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娘沒去看許四娘,滿心滿眼都是恐懼。
「許四娘,你知道薛二娘這叫什麼嗎?」魏如嫿眼角彎彎,挑釁地朝許四娘說著,「這叫,惡人自有天收。」
許四娘盯著魏如嫿,只覺背脊涼颼颼的。
魏如嫿瞥了癱坐在地的薛二娘和愣在原地死盯著自己的許四娘一眼,向謝燁亭道了聲謝,就跟著趙姒三人一同進了趙府。
謝燁亭的目光一直落在魏如嫿的背影上,一直到魏如嫿進了趙府,門房將門關上,這才冷聲道了句:「刀光,送薛二姑娘回去。」
……
薛府早不復往日的光鮮亮麗,新知府的到來,讓薛府眾人亂了手腳。
「薛大人,我此刻還敬你一聲大人,那是看在同在王爺手下做過事的同僚情分。」
姚峰手中端著聖旨,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跪倒一片的薛府眾人和為首那遲遲沒有接聖旨的薛知府,
「方才聖旨我也傳達了,陛下仁慈,也是王爺在中間為你說了好話,這聖旨你要是不接,那可就辜負了王爺的一番好心啊!」
薛知府咬著牙,到底還是從姚峰手中接過了聖旨,道了句:「臣薛振海,謝主隆恩。」
姚峰笑眯著眼,故作為難地朝著薛振海道:
「薛大人,這府宅是陛下賞給平陽的知府的,你再帶著一家子人住在這兒,怕是……不合適了吧?」
薛振海咬緊牙關,站起身來死死瞪著姚峰。
這小匹夫,算盤打得是真響!
但按規矩,他是該帶著自己的家人搬出這座府宅。
「姚峰,今個薛伯也不是死賴著不走,但你看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東西多,一時半會也沒法立刻就搬不是……」薛振海賠著笑,幾近於哀求地沖姚峰道,「不若寬限些時日?」
姚峰故作沉思模樣,朝著人群中的薛潤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那便看在薛大公子的面子上,寬裕你們三天吧。」
薛振海咬牙,點頭應是。
姚峰走後,薛振海冷眼看向後被人尋回的薛二娘,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薛二娘被打得嘴角裂出血,摔在地上,堪堪直起身子委屈地喊了一聲:「爹——」
「你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女兒!」薛振海氣急。
薛夫人袁氏見女兒挨了打,心急如焚,心疼地輕揉著薛二娘充血發紅的臉,又朝薛振海道:「老爺,咱們紹兒可是犯了什麼錯,讓您如此生氣?」
薛振海指著薛二娘的鼻子,怒聲道:「你自己問她!」
「娘……我沒有……」薛二娘哭得妝花,卻是死咬著牙不肯承認。
「你還不肯承認是吧!咳咳——」薛振海手叉著腰,氣血上涌,捂嘴咳了兩聲,指著薛二娘的手在顫抖,「來人!請家法!」
「老爺!」袁氏急了。
薛二娘一聽要請家法,心中害怕,眼神慌亂,當即全招了:「爹,我說,我說!」
「幾天前,我遇見一個男人,他說……他說要和我做一個交易,說可以幫我除掉趙如嫿,只要我可以替他拿到爹爹的密令……」薛二娘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