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按住秦姨娘!快!」趙夫人大喝一聲,又朝著秦氏冷聲道:「你若是不想孩子沒了,就老老實實別動。」
「老爺——」秦氏就如聽不見一般,哭鬧著不讓裴賀施針。
趙蓁趙艽那是一個著急,以為秦氏是太疼了,叫了自己的丫鬟就一同去按著秦氏,好讓裴賀施針。
有了人帶頭,趙全德也沒阻攔,在場的丫鬟紛紛上前去壓住秦氏的手。
裴賀皺著眉雙手持針,手速飛快,愣是保下了這個孩子。
他抓住秦氏的手腕,眉心是越擰越緊。
趙全德見秦氏才被施幾針,身下的血就已不再流,又見裴賀如此表情,不免有些擔憂。
他吩咐人將暈過去的秦氏扶去西廂房休息,這才問向裴賀道:「裴神醫,香兒她……」
「孩子是保下了,只是……」裴賀拔了針,吩咐了小藥童取燒酒泡針後,這才看向趙全德,瞥了一眼魏如嫿,有些糾結。
「如嫿。」趙全德見裴賀看著魏如嫿,以為是有什麼不好當著魏如嫿的面說的,便叫了一聲魏如嫿,「你先回去。」
「爹?」魏如嫿不明所以,反應過來後只以為趙全德認為秦氏是她推的,委屈地叫了一聲:「人不是我推的!」
蘇氏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道了聲:「這麼多人看著呢,三姑娘也不怕遭了報應——」
「人自然不是趙三姑娘推的,是這位姨娘自個摔的。」裴賀搖搖頭,為魏如嫿辯護。
蘇氏氣急,就要上前與裴賀理論。
裴賀嘖嘖兩聲,道:「那手還沒握住呢,人就摔了,也不怕摔沒了自己肚裡那才四個月的孩子。」
「我這妾室,懷了四個月的孩子?」趙全德一聽,臉黑了黑。
「趙老爺自個播的種,難道還不知道?」裴賀又嘖嘖兩聲,一副恍然大悟狀道了一聲:「是裴某忘記了,趙老爺五個月前就離了平陽外出行商去了。」
趙全德面上有些掛不住,給了身邊小廝一個眼神。
小廝拿來一個匣子,遞給了裴賀。
裴賀接過匣子,打開看了一眼——裡頭滿滿當當裝著的全是銀元寶。
趙全德在一旁賠著笑臉道:「這些是趙某的一番心意,只希望裴神醫出去之後……」
裴賀亮了亮眼,伸手將匣子交給小藥童,再朝著趙全德拱手道:「哪裡哪裡,這些道理我裴某自然懂得。」
魏如嫿在一旁看著裴賀那見了錢就眼開的裴賀,撇了撇嘴,不發一言。
送走了裴賀,趙全德看向魏如嫿,滿心滿眼都是愧疚:「嫿兒,是爹不好,又叫嫿兒受委屈了。」
「只要爹爹至始至終都是相信嫿兒的,嫿兒便不委屈。」魏如嫿搖搖頭,走上前去握住趙全德的手,「但如今抓到那姦夫才是最重要的。」
「莫非嫿兒有法子?」
魏如嫿抿唇,勾手示意趙全德湊近來聽。
眾人就見趙全德附耳過去,魏如嫿在趙全德耳邊說了些什麼,趙全德就是一副為難的模樣。
「你不生氣?」趙全德心疼地看著魏如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