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跡與先前收到的那幾封並無二致,但內容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壓迫感。
秋夜的涼意透過窗戶的縫隙侵入屋內,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面的涼意。
隔著窗紙,魏如嫿怔怔地看了外頭幾眼,又轉身回到桌前,再次坐下,開始思考這封信的含義。
「錚——」門外忽然傳來細微的響動。
魏如嫿起身走到門邊,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彩的房間一片漆黑,顯然已經睡下了。
魏如嫿輕聲關上門,朝著先前發出聲音的地方尋去。
阿彩房外的窗邊,陡然插著一支箭矢,一張紙條被箭矢直直釘在木製的窗框上。
魏如嫿吃力地拔下那一支箭矢,取下那一張紙條,攤開看了眼——
子時,城北,落花湖。
魏如嫿看著紙條上的內容,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她猛地推開阿彩的房門,瞳孔瞪大。
屋內,空無一人,有股子殘香瀰漫在屋內,甚至連個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阿彩呢——
魏如嫿攥緊了手中的紙條,又一把甩在了地上,抬步朝宅子外走去。
夜色深沉,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這夜的寂靜。
魏如嫿按照紙條上的指示,來到了城北的落花湖。湖邊一片漆黑,只有微風拂過湖面的聲音,似乎在訴說著某種不祥的預兆。
她站在湖邊,目光緊緊地盯著湖面,試圖從中發現什麼。
只是除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魏如嫿立刻轉身,警惕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道黑影從黑暗中走出,逐漸顯露出身形——
是葉琮。
魏如嫿瞳孔一縮,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然握緊了匕首,冷聲問道:「葉琮,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王以為,以魏二姑娘的聰明伶俐,應該知道本王的身份了。"葉琮笑眯著眼,搖了搖頭。
「你的身份?」魏如嫿冷笑一聲,道,「大順三皇子,天生男生女相,而你是三皇子的這件事,在我這早已不是秘密。」
「哦?」葉琮挑了挑眉,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那你可知,本王為何能在這江城之中,來去自如,甚至還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帶走你的人?」
魏如嫿的眉頭緊皺,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