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過別人幾次,也被甩過幾次,他的感情生活雖然豐富但也不糜爛。
他曾經很喜歡一個女人,一個在紐約學導演的留學生,她很有個性,他們之間有很多話題聊,聊電影、聊美學、聊藝術,經常相約看畫展攝影展,後來兩人自然而然地在了一起。
可是這段感情維持了不到三個月。那女人甩他的時候說了一段話,他現在還記得,她說:「我感覺你太理智了,如果你真的愛我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很喜歡你,但我感覺跟你在一起後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我在迷失、在失控,可你總是那麼清醒,這太可怕了!」
這是什麼歪理?
他那天怒極反笑,點頭答應她分手。
之後兩人形同陌路,這是他第一次沒辦法和前任做朋友,因為他是既憤怒又無奈,還帶了些委屈。難道理智是錯?一段感情裡面一個感性一個理性這不對嗎?非得要大起大落患得患失才算愛?
可是今晚,他看到倪景和那個男人一起吃飯,他冷靜不了,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想要破壞的心。
在車上的時候,他一想到倪景可能跟那個男人……他就恨不得立刻趕到她的身邊,不許任何男人接近。
但他想,這也許可以解釋為占有欲,男人的占有欲,他喜歡倪景,就像小孩子的糖和玩具不允許被別人搶走,倪景就是他的糖和玩具。
可是當他敲開她的門,她讓他進門,然後給他煮麵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平日冷艷的女人此時為他洗手做羹湯,那瞬間,濃濃的滿足感和安全感從他的心底蔓延至全身,這真的前所未有。
第9章 生病
隔天倪景起床,看著身側的男人,發了一會呆,薄薄的蠶絲被她捲起壓在身下,男人沒有被子可蓋,蜷縮成一團。
倪景睡覺的時候空調喜歡開25℃,包裹在舒適的蠶絲被裡,總能一夜好眠。
不過這真的苦了戴勝庭,這女人太會搶被子,昨晚上他被凍醒好幾次,每次蓋好被子沒一會又被她搶走。
戴勝庭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身子又沉又熱,暈乎乎的,把手放在額前,燙得很。
倪景看他那樣兒,也湊上前去摸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她說。
他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起來,去醫院。」
「你不用管我,先去上班。」他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倪景把整床被子蓋他身上,又把空調調高兩度。
洗漱完,又下米煮粥,等化完妝,粥也差不多好了,她看著戴勝庭,覺得有些愧疚,人怎麼說也是因為自己發燒的。
「我給你煮了點粥,你吃完再去醫院,備用鑰匙我放在門口鞋柜上。」她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
走之前又叮囑他:「記得去醫院。」
倪景走後,戴勝庭又睡了過去,直到下午兩點才起床。
清香綿軟的白粥在電飯鍋里保溫,她還準備了兩樣小菜,戴勝庭吃完粥,稍微恢復點精神,才打電話給助理。
「Kelly,我身體不舒服,今天要去一趟醫院,和黎敏婷的飯局推到明天吧。」
「戴總,您沒事吧?」Kelly關切地問。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