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兒本來就怕她,這番擠眉弄眼的模樣,立即就把小蛋兒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蘇如意趕緊上前手慌腳亂地哄孩子。
「蛋兒,別哭,你看是娘親啊!」
蛋兒看看她,立即哭得更大聲了。
那邊聽到孩子哭聲的張氏用飛一般的速度沖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將蛋兒從蘇如意懷裡搶過來。
如同護崽的老母雞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蘇如意:「你想做什麼?有什麼你衝著我老婆子來,不要對孩子下手!」
蘇如意又無奈又無語,但還是耐心解釋:「娘,我沒有對他做什麼,就是進來看他睡醒了沒有。」
「你沒做什麼,他怎麼會哭?」
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將孩子放到炕上,扯開孩子的衣袖褲管查看有沒有被人掐過的痕跡。
痕跡是沒看到,但她依然不相信蘇如意。
虎毒不食子,蘇如意比老虎還毒。
蘇如意對張氏的這番舉動感到尷尬,卻也理解。
沒有過多解釋,轉身出了門。
自己想要化解蘇如意與陸家人的矛盾,還需要時間。
洗完水缸,劉翠兒就忙著去村口井邊挑水。
她不許蘇如意去挑,怕出事。
蘇如意便想要做晚飯,她餓了,早就餓了,一碗糊糊撐了一整天,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張氏不許她動。
蘇如意在這家就沒做過一件好事,讓她做飯,她能在廚房裡把鍋里的米粒都撈進自己碗裡。
家裡就那麼點糧食,再經不起她折騰了。
正巧下地的李寶珠回來,見到蘇如意醒了,站在院門口愣了愣。
張氏便在灶房門口喊她:「寶珠,趕緊洗把手來煮飯了!」
被像防狼一樣防著的蘇如意,只好轉到後院去折騰菜地,拔一拔草,順便將老掉的豆角摘下來。
若是能有個炒豆角就好了。
餓得肚子裡面嘰里咕嚕的蘇如意心中期待著。
灶房裡面,所有的都煥然一新。
李寶珠往灶膛裡面塞柴火都比以前小心了。
乾淨的東西總讓人想要珍惜。
「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寶珠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懷疑明天是不是要過年了。
正巧劉翠兒挑著水回來,一邊往水缸里倒,一邊道:「誰知道呢,那蘇如意今天發神經了。」
張氏撇一撇嘴:「她能有個什麼好心?我跟你們兩個講,這兩天都把各自的孩子看緊點,多留個心眼!」
劉翠兒:「我知道。」
李寶珠弱聲弱氣:「娘,這是什麼意思呀?」
張氏:「她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們昨日將她打了,她心裡八成變著花樣要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