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裡這地位,別說掌錢了,私房錢也存不下幾個。
「沒用的東西!」
男人罵道,自己大步進了屋。
蘇如意皺著眉不舒服,但最終還是忍著沒有說話,她打男人的那兩巴掌就是為這女人打的,再多的她也沒有辦法做,到底不是自家人,自己的手伸不了這麼長。
男人拿了錢口袋出來,數了三十文給胡勻。
蘇如意道:「還有我扎那幾針,給你算便宜點,一針一文錢,一共六針,給我吧。」
男人張口結舌:「那也要錢?」
蘇如意瞪他一眼:「咋不要?我又不做慈善,出多少力拿多少錢,六文多嗎?」
胡村長道:「你趕緊給給吧!」
男人只能又掏了六文出來。
「你娘這個事情沒完呢,你不是要等我師父回來看嗎?那就等著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帶著幾個孩子一溜兒就離開了。
其他人相互看看:「那我們也回了,地里活都沒幹就跑著來幫忙了……」
一下子滿滿一院子都走光了,男人黑著臉把錢袋子收進懷裡,越看女人越不順眼,揚起巴掌又打了上前。
胡郎中今日難得清閒,給孫子和徒弟放了假,那不也是給自己放假嗎?
孫子一出門,他便也想著到鎮子上瞎逛一下。
逛到下午回來,才知道牛家老婆子斷了腳趾頭的事情。
「你去給看看吧,早些時候上山把如意和胡勻喊回來給看了一下,人家不放心,又來兩趟就等你呢!」
胡嬸子催促道,聽說那老婆子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自己孫子和如意的醫術她也拿不準,不要把那婆子看死了。
胡郎中心裡一驚又平靜了,不過是斷了腳趾頭,止了血就沒事了,不管是自己大孫子還是蘇如意都能拿得住。
「胡勻呢?」
「陸家吧……」
不知道,藥箱送回來就不見人了。
其實幾人又上山找果樹去了,放個假也不容易啊。
胡郎中背了藥箱自己去了牛家。
牛家的男人衝出來:「胡郎中你可回來了,可等死我們了!你救救我娘!」
胡郎中進屋裡一看,傷口沒有咋處理,灶膛灰糊著呢,外頭包了塊舊布。
他皺皺眉:「蘇如意給處理的還是胡勻給處理的?」
這也太不專業了,跟個外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