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意最厭惡咋咋呼呼的,呵斥道:「你吵什麼,當心我手一抖把他另一隻眼睛也弄瞎了!」
牛家老大知道蘇如意心狠,急忙上前扯著自己娘:「娘,你小點聲!」
牛老婆子只能把聲音吞回去,一蹦一跳過來看蘇如意處理傷口。
「今天也做不了什麼,我給他把血止住,你們趕緊讓人去請我師父回來,這眼球得摘掉。」
這擱在現代也算是大手術,蘇如意再如何自信也不敢下手。
「摘掉……」
老婆子眼睛一翻差點過去,幸好大兒子扶著。
「那女人咋這麼惡毒,這可是她男人啊!」
蘇如意瞅她一眼:「現在才知道你們是一家人啊?你們打她罵她的時候咋想不到呢?我看,就是活該!」
「你——你怎麼說話呢——」
牛老大咬牙,陸識途看他一眼:「你弟弟如何變成這樣的,你們心裡還沒有一點數?確實是活該。」
面對蘇如意和陸識途二人,娘母兩個再不敢放一個屁出來。
止血簡單,她有師父的止血散,這鮮血汩汩的,也用不著怎麼消毒,直接一包藥撒了上去,牛家老二嚎叫得一村子的狗都跟著吠了起來。
蘇如意嫌吵,拿出針給他扎麻穴,但似乎作用有限。
好在男人叫累了也就小聲了下來。
看著血止住了,一行人才從屋裡出來。
牛家那媳婦還握著剪刀在院裡一動不動。
胡村長一臉愁容上前來:「咋樣,能活命嗎?」
這牛家也是一天天的不消停。
蘇如意看看天色:「讓人趕緊去找我師傅回來,這得動大手術,弄不好可能要命。目前沒啥事情。」
胡村長趕緊讓自家剛子回家準備準備,趕緊出發。
這邊交代完,大家的視線又轉到牛家媳婦身上。
「這可要不得了,她這是殺人啊,是不是要報官?」
「那可不,留著她在家裡晚上還敢睡覺?」
「是啊是啊,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下手如此狠毒……」
旁邊的村民已經嘰咕了好一陣子。
蘇如意看他們一眼:「殺什麼人?這就是人家夫妻打架而已,咋了,你們就習慣看男人打女人,不習慣女人把男人給打了?自家這點小事報官誰搭理你?」
大家都是法盲,一聽蘇如意這樣說都張著眼睛,想不信又不敢:「這都這樣了人家官老爺也不管?」
「管什麼?管夫妻兩個床頭打架啊?官老爺啥時候管過?我看她也被打得夠嗆,就是沒有見血而已。你們給我找間空屋子,我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