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
她的脾氣很大,這時候火氣正大,除了要那男人的命或是打斷那男人的腿腳之外什麼辦法也想不到。
「可惡!」
她狠狠一跺腳。
「他打你這麼多年,又打得這麼狠,瞎一隻眼睛太便宜他了!」
香蘭看她反應這麼大,心中感動,含著眼淚笑道:「沒事,都過去了,以後不會了。」
她現在似乎隱約有點感覺了,能夠鎮住牛家人的感覺。
「你就是太懦弱,打你這麼多年才知道戳他眼睛,早做什麼去了!」
周月如一氣,不由對這可憐女人發起脾氣來。
香蘭羞赧得紅了臉,沒有吱聲,她是被逼急了才出如此下策,一般情況還是不敢的。
再說了,早幾年戳瞎那人眼睛,會有蘇如意幫自己說話嗎?自己還能安然無事站在這裡嗎?
張氏上來攔著:「好了小翠,不說這個了,那男人的眼睛一輩子都瞎一隻,受到教訓了。」
周月如依然覺得心中不平,卻沒有辦法,只能又狠狠跺跺腳,自個兒走到樹下坐下,一個人生悶氣。
張氏趕緊給香蘭使眼色,讓她先走,這小翠不是個好惹的,看她剛才那架勢,沒攔著真去打斷人家腿了。
香蘭小聲道:「嬸嬸,那你給如意姐說一聲,她的膏藥真好,我謝謝她了啊!我下次來再當面感謝她。」
「好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守著你男人去。」
送走了香蘭,周月如的臉色一直都沒有好過,張氏提心弔膽盯著,生怕這女子突然就衝出了,真弄出什麼事情自己陸家也脫不了干係。
到晚上睡覺前,張氏跑蘇如意那屋數落:「都是你給我出的好主意,讓我給她說什麼牛家的事情,這女子是個火爆性子,那會兒鬧著要去打斷牛老二的胳膊腿!嚇死我了!」
蘇如意眉梢一挑,頗有興趣:「去了沒有?」
張氏瞧著她這不嫌事大的樣子來氣,往她背上扇了一巴掌:「你還來勁了!哪能真讓她去?打斷人家胳膊腿,算她的還是算我們的?弄不清楚!」
蘇如意笑起來:「娘,沒事,人家胳膊腿不是還在?」
「我看那樣子到晚上還氣鼓鼓的,怕是心裡還沒有放下,誰知道還不會去弄出點事情來,唉,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蘇如意:「看來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事事要順著自己的心意,不長什麼腦子,但本性算不上壞,還有些俠肝義膽。」
「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這樣,你說她還會不會幹點什麼去?」
張氏急。
蘇如意:「娘,這樣不是挺好嘛,只要不要人家的命和胳膊腿,只要她不傷著自己,她想幹嘛讓她敢就是。」
「你說啥呢!」
「娘,我是說小翠要是想鬧就讓她鬧,香蘭雖然站起來了,但勢單力薄,總得讓牛家人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她後頭有人關心她,給她撐腰,這樣牛家才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