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生活幸福,不料王母娘娘得知此事,強行將織女仙子帶回,還用簪子劃出了一條銀河,自此,恩愛夫妻只能隔河相望,淒悽慘慘。」
說書人瞥向謝晚舟,一臉不屑,「所以,我說那永誠侯府的主母做事狠毒,有何不對?」
謝晚舟聞言,緩緩搖頭,粉唇輕啟,「你口口聲聲說著牛郎織女生活幸福,可我且問你,正經人家的公子,誰會偷女兒家的衣裳?」
說書人面上一頓,眼神慌亂,「這……」
圍在四周的百姓們聞言,也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織女本是天上仙,若牛郎不從中作梗,她本應該嫁給天將天兵,受人尊敬!」謝晚舟神態動容,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在我看來,牛郎不過是一個貪圖美色,心機深沉的小人!」謝晚舟冷哼一聲,揚起下頜,「他飛不了,便藏起織女的衣物,抓著她一起墮落。」
「你告訴我,這是愛情?」
謝晚舟的話太過超前,對眾人皆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百姓們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我怎麼覺得……這姑娘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對啊,這麼想來,牛郎做下的事,當真可恨!」
「若我是王母娘娘,自己養在身邊的仙女被如此褻瀆,我定不會只劃個銀河!」
「這牛郎與人伢子有什麼區別?」
眼瞧著變了風向,說書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瞪著謝晚舟,揚聲道,「我說的是永誠侯府的事,少給我扯到別處去!」
「永誠侯主母嫌貧愛富,欺辱少年窮,這就應該麼?」說書人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怒氣,一副自願為謝姝兒和裴衡出頭般,「有如此強硬的母親,謝姑娘著實不易!」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謝晚舟勾唇一笑,眼神冷然,「他們之間感情能有多深厚?男弱,若是你,你會把女兒嫁過去麼?」
說書人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你這小丫頭,毛都沒長齊,還嚷嚷著自己懂感情,我看吶,怕是在哪個少年郎懷下翻滾過,才這麼明白的吧?」
「說什麼呢你!」
說書人的話音一落地,謝晚舟身側的竹桃當即氣紅了臉,擼起袖子就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哎呦,瞧瞧,這是惱羞成怒了!」說書人咧嘴一笑,指著謝晚舟,神神秘秘道,「叫我戳中了痛處罷!」
「小丫頭,你的情郎是誰?說出來聽聽,萬一我知道些旁的呢?」說書人一把年紀,朝著謝晚舟眨了眨眼,分外噁心。
「你倒是膽子大。」
說書人正笑得開懷,突然聽見一道女聲,臉色瞬間鐵青,「奶奶的,今天怎麼這麼多事!」
方許從人群中走出來,腳步緩慢,裙角輕擺,嘴角掛著淺笑。
謝晚舟一頓,詫異的看著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