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謝晚舟掙扎著,指著窗子的方向,想要提醒他。
連晏輕掀眼皮,長臂一撈,將謝晚舟抱在懷裡,朝著床榻走去,臨到窗子前,一腳踢開了支著窗戶的短棍。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窗子順勢合上,二人也落在了床上,唇畔不離。
夜深,屋外明月高懸,屋中床幔墜地,樹上的鳥雀將頭埋進了羽毛里,也跟著害了羞。
燭火跳躍著,少女嫩如蔥白的手緊緊攥住床幔,似是要掙扎,卻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輕捏了下,又拉回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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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誠侯府
「夫人。」白及神神秘秘的溜進屋中,從袖裡掏出熟悉的小冊子,「卓文侯一行人留宿在福臨酒樓,開了兩間雅閣,要不要奴婢趁著……」
說著,白及做了個抹脖的動作,小臉凶神惡煞的。
方許側躺在榻上小憩,聞言眉心動了動,低聲道,「殺。」
白及點頭,小聲應下,「是。」
「大半夜的,別擾了好人清夢。」方許勾唇,漫不經心道,「抓到外頭殺,別讓他死的太痛快。」
第349章 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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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酒樓
聶氏坐在床邊,正舒舒服服的泡著腳。
越奎躺在她身側,神色不虞。
聶氏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麼,還在想那兩口子?」
聽到這話,越奎的臉色愈發鐵青,冷聲道,「並非我小肚雞腸,而是沈濟欺人太甚!」
「我倒是覺得他沒有要跟咱們搶的心思。」聶氏用帕子擦著腳,說出自己的見解,「人家如今是尚書令,公爹不過只剩個虛名,說起來,咱們還得仗著人家的勢呢。」
「婦人之見!」越奎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瞧那沈濟眉眼間儘是算計,活脫脫一個笑面虎,簡直就是表面君子,背地小人!」
聶氏冷哼,別過身子不再理他。
越奎冷著臉,語氣涼薄,「我好不容易能有今天,怎會叫他用幾日功夫就搶走?」
聶氏不懂他的心思,只一味的惦記著沈家的財產,輕聲道,「要我說,不如去多討好討好他們,人家財大氣粗,手指縫裡漏一漏,都夠咱們半年的花銷了。」
越奎氣極,猛地坐起身子,揚聲質問道,「你好歹也是個世子夫人,眼界如此狹小,簡直把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前兩日過去,熱臉貼了冷腚,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根本就看不上你!」
聶氏被他一吼,也來了脾氣,將擦腳的帕子砸在他身上,尖著嗓子吼道,「你裝什麼佯,還有臉說我,你自己不也是聽說他成了尚書令,眼巴巴跑來京城?」
「再者說,我這個世子夫人當的也是沒趣極了,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世子夫人做成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