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輕,被抱到了棧橋上。
梅杜沙試圖站起來,可塞琉古斯仍然伏在他的身上,他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喘息漸粗,呼吸滾燙,金色的翼耳似乎因充血而呈現出一種金赤色澤,耳頰處也一片通紅。
是酒麼?……見鬼,他為什麼要給人魚喝酒?
真是瘋了。
或許酒精刺激會引發人魚的攻擊性……
梅杜沙後悔不已地心想著,卻感到身體也燥熱起來,不知是因為飲了酒還是被塞琉古斯身上的熱意侵染,一種要被一團烈焰吞噬掉的可怕感受促使他抬手狠狠扇了塞琉古斯一耳光:「你給我清醒點,立刻滾起來!」
年少俊美的臉上浮起清晰的掌印,可下一秒,「啪」地一下,他的手腕就被猛地攥住!近處暗得呈現墨綠的眼眸一眯,他便像被一記悶棍砸中了後腦,仰起的頭摔在玻璃上,目光頓時渙散開來。
塞琉古斯粗重喘息著,俯視著身下的獵物,骨血如焚,目之所及的一切也都在灼燒,扭曲,唯有眼前銀髮男人的模樣是清晰的,似乎和他一樣,他的獵物也受到了剛才那串明顯來自同族的音波的刺激,淺色雙眸不止是渙散的,還顯得迷離又柔和,紅暈從他的耳頰蔓延上來,連線條冷冽的眼尾與嘴唇都染上了艷色……煽惑得驚心動魄。——這副神態,他是曾見過的,早在舊日,他就見過,可也只有那麼一次……那麼一次就讓他日思夜想,瘋狂渴念至今。他後來無數次的後悔過,如果當時他就能預料到後面會發生的一切,他當時一定……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他會不顧一切地做到底,在當時就讓他成為他的配偶。
當時的情形湧入腦海,那時這個存在的神態與眼前幾近重疊,塞琉古斯血脈賁張,低頭望去,腹下鱗膜撐得完全裂開,還未完全發育成熟的雄性象徵徹底挺立起來,頂端的肉結充血腫脹,已經是亟待交配的狀態。
他提前發情了。
儘管是第一次進入發情期,他也很清楚,人魚進入發情期卻不進行交配會發生什麼。他會一直這麼脹下去,被越來越強烈的交配欲主導,直到徹底陷入瘋狂。
趁現在……趁現在他還有一點理智的時侯……
就算這不是合適的在他掌控之下的地盤,還在另一個不懷好意的人類的監視之下,他也得要他一次。
他磨了一下犬齒,正好,他不是要他的yoila嗎?
現在,他可以給他了。
他低下頭,重重覆上了銀髮男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