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大眼,瞳孔不可置信地縮緊。
——塞琉古斯……竟然在強吻他!
大腦短暫地空白了一瞬,他立刻掙紮起來,雙腿雙手都卻已被魚尾牢牢緊縛,如同被蟒蛇纏住的獵物無法動彈。他扭開頭,後頸和下巴卻都被蹼爪緊緊扣住,就像他卸掉塞琉古斯的下巴那樣,他的嘴唇此刻被他強行捏開,人魚潮濕灼熱的舌頭像攜著火焰的軟刃闖進他的齒關,在他從未敢有人侵入的唇舌間放肆燒燎搶掠,吮吸舔咬,一寸也不放過。
瘋了……瘋子!他抓來的這條人魚簡直是一頭瘋獸!
梅杜沙的神經整個炸開,狠狠咬下去,下頜卻像被鋼鉗緊鎖,根本無法合攏,塞琉古斯叼著他的舌根狂熱吮吸著,扣著他後頸的那隻蹼爪順著脊背往下滑去,尖甲輕易剖開了他堅韌厚實的作戰服,觸到了他赤裸的背部皮膚。
梅杜沙打了個激靈,感到那隻蹼爪竟順著他的脊線,滑到了腰窩,逗留了一下,朝被武裝腰帶緊縛的下方區域探去。
他到底打算幹什麼,不言而喻。
或許不是報復還是其他什麼,而是另一個更簡單的答案……他很不湊巧的,撞上了塞琉古斯的求偶期。
他錯將他當成了配偶,對著他,發情了。
身軀被翻了過去,蹼爪扼住他的頸項,後頸驟然一陣刺痛,被犬齒深深貫穿。塞琉古斯叼著他的後頸,魚尾強行擠進他的雙腿間,纏緊他的膝蓋部分迫使他抬起腰臀,另一隻蹼爪將作戰服背面的口子大大撕開,然後抓住了他的腰帶。
那些過去的研究資料里,為什麼沒有一份,告訴他人魚發情的時候是這種狀態,毫無理智,不分對象?
「你這隻瘋獸給我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梅杜沙怒不可遏,用盡全力仰頭向後猛地一撞,塞琉古斯動作一滯,他掙扎抽出左手,刻托似被激怒已久的毒蛇,剎那間湧向身後!
背後一靜。
梅杜沙回過頭,看見赤色的鮮血滴淌下來,塞琉古斯的蹼爪,將那些凝成銳器刺向他的白色觸鬚,抓住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