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田蕾。我在張麗娟的記憶里看過田蕾的面相。」
沈夜惟默默道,「這老頭……能養出那樣的邪鬼,肯定餵過不止一餐。如果在院子裡一直挖下去,說不定能在那棟房子裡挖到無數凡人的屍體。」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
沈夜惟嘆了口氣,「報官吧……哦不,是報警。總得有人替她收屍吧?」
這個工作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複雜,因為他們只能匿名報警。
再加上,沈夜惟還得用各種法術把自己和閻桓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忙活完之後,都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小詩和顏逸不用跟著,就坐在馬路邊上觀察來來往往的車輛。
閻桓則是悄悄跟蹤那些法醫,確定田蕾的遺骸都被運走後,才返回尋找這二人。
「沈夜惟呢?」閻桓問他們倆。
「怎麼,他不在,你就不喊他師父了?」
小詩反問完,回答道:「他去了冥府,找崔判官去了。」
聽到崔判官三個字,閻桓抿了抿嘴,心裡不受控制地生出一陣兒厭惡感。
那個玉面假正經,老是說一些有的沒的來糊弄師父,還悄悄給師父送一些小禮物,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閻桓點了根煙,指了一下路對面的早餐店,「走吧,我們去那裡等他,順帶吃個早餐。」
三人進了店,小詩端著自己的豆漿和油條剛在桌前坐下,身邊突然就多了一個人。
「哇!師……老闆,您這回來的也太快了吧?」小詩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時間,「這才過去沒幾分鐘啊。」
「嗯。」
沈夜惟掃了一眼閻桓擺在自己面前的一盤早餐,似乎是他特意為自己點的。
以前沈夜惟成年累月的不吃東西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自打和閻桓重逢之後,這幾天吃的飯都快趕上他以前一年的量了。
「師父,你的臉色不大好呢。」閻桓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豆漿,「是和崔判官吵架了麼?」
沈夜惟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下到冥府之後,這些判官和十殿閻王們對這些事居然一問三不知。細查之後才知道,田蕾確實是已經死了,生死簿上記載著她的死亡,還有殺死她的人的名字。
按理說,不是自然死亡的人都需要由陰差來勾走魂魄。可冥府卻沒有一個陰差勾過田蕾的魂魄,這個女孩的魂魄下落在冥府根本查不到。
出現了這麼大的疏漏,沈夜惟自然生氣。
可崔判官卻說,凡間有人去世,他們這邊的鬼使會收到勾魂令牌的,沒有令牌的話就只能等魂魄自己到冥府來報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