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閻桓專門在自己手機里留了號碼,這就用上了。
「怎麼了,師父?」閻桓看了一眼洗手間門口的男女標識,「又想把我定在這裡麼?」
「別廢話,小詩中毒了。」
沈夜惟默默道,「那家應該是請了守護神,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你現在帶著小朝,去找那家妻子的肉身,把她的肉身保護起來;我帶小詩去解一下毒。」
閻桓看著小詩的肩膀,感嘆道:「嚯,這咬的還挺深。你是打算去找花姑的傳人?需要我幫你準備禮物嗎?」
「不必。」
沈夜惟搖了下頭,「我別墅里有她喜歡的東西,我回去挑一份,帶給她。你嗅覺好,找人比我快,小朝……就交給你了。」
閻桓揚了下嘴角:「怎麼說也是師弟,放心吧。」
小詩從未見過這位「花姑的傳人」。但聽師父和師兄的意思,要找她幫忙,好像都需要帶一份禮物。
沈夜惟帶著小詩回到了別墅,直接去了別墅的倉庫,在裡面挑挑揀揀,最後抱著一個玻璃罐子走了出來。
「呃,師父。」小詩抬手指了一下沈夜惟懷裡的東西,「我還以為您要挑一些手釧或者步搖之類的,這……」
這不是一罐子青蛙的屍骨嗎?
早幾年前就放在倉庫里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師父留這些東西是打算幹嘛,難道是要送給花姑的傳人?
「她很喜歡這個。上次見面的時候她是這樣說的。」沈夜惟解釋道。
「她的喜好……還挺獨特。」小詩虛弱地笑了笑。
「活得久了,都會有點小癖好的。」沈夜惟默默道。
事實證明,這位花姑的傳人和小詩想像中的樣子確實有極大的差別。
他以為,這位神秘的傳人大概也是隱居在深山老林之中,周圍養著花花草草;到了夏天,這裡便會有許許多多的螢火蟲,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溫暖而又浪漫的氣息。
畢竟是花姑的傳人嘛。
絕對不是眼前的這種——鬧市區的花店老闆。
這會已經很晚了,花店已經打烊,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朋克風格的上衣和外套,腿上穿著五顏六色的寬鬆褲子,腳上套著馬丁靴的寸頭女孩。
寸頭女孩染了藍白色相間,宛如百事可樂一般的發色,嘴裡咬著復古的菸斗,正在用鉤子放下店門口的捲簾門。
小詩不會想得到,那個菸斗正是以前閻桓來拜訪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
「花槐,好久不見。」沈夜惟扶著小詩,站在她身後,禮貌道。
女孩轉過身看著他們,不冷不熱的吐了兩個煙圈。
花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夜惟身上,一臉的不屑:「試問:每次找我幫完忙,就立刻人間蒸發;沒事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出現,仿佛壓根不認識我這一號人。請問,這到底是哪位大師干出來的無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