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沈夜惟幾乎聽不清他到底在嘀咕什麼。
不只是小朝,小詩的眼神也有些躲躲閃閃。
「到底怎麼樣了?」沈夜惟皺起了眉,「委託是誰接了?是你們還是他?」
「呃,師父……對不起。」小詩委屈巴巴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委託協議:「是師兄,我,還有小朝,我們三個一起……」
沈夜惟看著那份委託協議,上面赫然簽著三個大名:
閻桓,殷禕詩,嚴朝(zhao)。
沈夜惟一隻手扶著額頭,直接倒在了地上,身子輕的仿佛一片羽毛。
「啊啊啊!不好啦!師父氣暈了!對不起啊!師父!」小詩哀嚎著,趕忙伸手去扶沈夜惟。
「師兄!!師父都這樣了!你看,這怎麼辦吧!?」小朝也喊了一句。
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閻桓:「……」
真好,今天又跟師父學了一招——裝暈逃避現實。
……
「師父,醒醒。」小詩輕輕喚道。
沈夜惟睜開眼,雙手扶住椅子扶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他們現在是在一家飯店的包房裡,桌上擺著幾籠點心,身邊只有小詩和小朝,閻桓不在。
「怎麼回事,這裡是哪?」沈夜惟問道。
「我們在鍾清怡家附近。」小朝回答道,「這家飯店是通宵營業的,師父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吃點東西。」
沈夜惟抿著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兩個。
小詩和小朝被他的盯得心裡發虛,畢恭畢敬地站在他面前,目光有些躲閃。
因為是閻桓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現在師兄就待在這間包房隔壁的房間裡。
沈夜惟也不想為難他們,就問道:「說說吧,鍾清怡那邊是怎麼說的。」
小詩和小朝繪聲繪色地講了下事情的全過程。
他們趕到閻桓的酒店,看到顏逸正站在門口,說首領讓他在這裡等著接待他們。
顏逸把兩人帶到了頂樓閻桓的辦公室,那會閻桓已經打開了師父的袋子,放出了鍾清怡的魂魄,正在跟她交談。
閻桓的交談方式和沈夜惟的有所不同。沈夜惟是拿個鈴鐺,借著鈴鐺的力量讓鍾清怡憑藉僅存的意識,開口回答問題。
但閻桓這邊更加直白粗暴,他想辦法讓鍾清怡附在了一隻八哥鳥上,鍾清怡的思考模式相對之下會更接近她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