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沈夜惟幾乎就沒再見過閻桓發情了;只是每到暮冬時期,閻桓打坐調息的次數就會變得比之前更加頻繁。
……
泡完澡,沈夜惟和閻桓先後回到了房間。
閻桓抱著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整瓶,這才壓下心裡的煩躁感。
他自己也能感覺到,其實顏逸說的沒錯。
他已經有發情的徵兆了。
前幾年,閻桓即使不打坐也能控制住自己不發情,可今年……他明明打坐了,調息了,可他滿腦子都是沈夜惟那天晚上的勾人模樣,揮之不去。
師父額間的頭髮比之前更白了。閻桓之前還聽小詩說,那天自己走後,沈夜惟坐在床邊哭的很傷心。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做出傷害沈夜惟的舉動。即使進入發情期,到了實在忍不了的那一階段,閻桓打算把自己關起來,一直熬到發情期結束再出來。
「快過來吧。」沈夜惟已經在棋盤旁邊坐好,也把棋子都分好了,「許久沒一塊下棋了,讓我看看你的長進。」
閻桓把空瓶子丟進垃圾桶,在沈夜惟對面坐了下來,「師父,別的我不敢誇大……這棋,我讓你三子,怎麼樣?」
「哦?」沈夜惟提起一枚黑子,興致比之前更濃,「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
隔壁屋,所有人都把耳朵貼在房屋左側的牆壁上。
「你們說,首領是怎麼想的?」
一名弟兄儘量壓低聲音,問道:「四個小時過去了,首領居然把他師父殺了個片甲不留……他到底懂不懂啊?」
這也是顏逸和池復萬萬沒想到的發展。
首領的棋藝一項厲害,他們都清楚;但在這種場合下,首領居然不顧情面,直接把沈夜惟殺了個片甲不留,這沈夜惟能高興的起來嗎?!
他沈夜惟不高興了,首領還能得逞嗎?!
「咱們做兄弟的,得想個辦法。」
顏逸小聲說了句,「首領有幾百年沒發情了。這次好不容易有徵兆,萬一沈夜惟今年冬天和首領因此鬧翻,這發情期,首領可能就得硬熬了。」
發情期硬熬……
這幾個字眼,在場的人聽著都打哆嗦。
池復就說:「我看這事夠嗆。要不咱們現在上山,替首領尋一匹母狼吧……」
「去去去,別亂說。首領要是對那些有興趣,現在早就兒孫滿堂了。」
顏逸愁的要死。他跟了首領這麼多年,也曾疑惑過,首領怎麼就過得這麼清心寡欲。
萬萬沒想到,首領的心居然在他師父沈夜惟那兒。別說母狼了,沈夜惟甚至連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