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什麼我這裡那麼怕疼?」閻桓瞪著一雙紅寶石般的大眼,指著自己的襠部,這樣問道。
從未被人這樣問過的沈夜惟,思考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只好道:「無論你今後怎麼修行,這裡都比其他地方要脆弱,要保護好。」
「我不能專門修煉這裡嗎?」閻桓疑惑道,「我想把杆和袋子都練得像金剛石那樣堅硬!」
「……也許有這樣的功夫吧,但為師不會。」
「那師父請教教弟子,怎麼才能像師父化蛇時那樣,皮膚光滑,沒有杆也沒有袋?」
沈夜惟一陣頭皮發麻,但面上還只能強行保持鎮定,解釋道:「我是蛇,你是狼,我們有本質上的區別。現在正是季節,你到野外找幾條雄蛇,觀察一下,一看便知。」
閻桓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就跑到外面觀察其他的雄蛇去了。
……
「沈夜惟?」閻桓再次喚了他一聲。
「嗯?」沈夜惟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怎麼還走神了?」閻桓微皺著眉,「師父剛剛講的話,你都聽到沒有?」
沈夜惟:「……」
他明知道自己剛剛在想別的。
白憶在一旁小聲提醒:「他剛剛說,要你和他一塊去一趟西海,找上次我們在鬼市遇見的賣家,買藥材。還要將藥材外敷……」
「哈哈哈,你們還挺有意思的。」葛羽銳一邊倒茶一邊說,「不過藥材就不必了。我這個人看得開,能活一天是一天,如若哪日真的一命嗚呼了,我也沒什麼怨言。」
「是麼?」沈夜惟側目看著他。
「我只有兩個心愿,其中一個是關於我妹妹的,已經實現不了了。」
葛羽銳的語氣十分平靜,「至於另一個心愿……我遇上了你們,恐怕……也實現不了了。」
閻桓哼笑了一聲,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葛羽銳,頭頂的耳朵還抖動了兩下,「挺好,既然說開了,那我們也不用裝了。」
「說吧,你接近我妹妹,到底是什麼目的?!」白憶站起身,直接質問。
「你們猜猜看啊?」
葛羽銳褪去了身上的障眼法,他上身赤裸,皮膚白的發青,深藍色的波浪長發垂至椅子下方,極長的下衣擺遮住了他的晶藍色魚尾。
一雙深藍色的桃花眼眨巴了幾下,葛羽銳消失在了原地。
沈夜惟幾個人紛紛起身,白憶問道:「他居然遁走了?怎麼會?這裡又沒有……」
「他已經在陸地上生活了那麼多年。即便沒有水源,這種脫身之法肯定也是會一些的。」沈夜惟解釋道。
「我其實挺疑惑的。」
閻桓問道,「為什麼我們無法看穿他的障眼法?而他卻能看穿我們的。」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興許是和他以前的生活環境有關,畢竟他是從西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