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兩件事,我都選。我會去編織斗笠,也會上山採藥!」
閻桓磕了個頭,「徒兒真的知錯了!可徒兒現在不會分辨草藥,還請師父賜教!」
「嗯,」沈夜惟嘆了口氣,「你起來吧。」
閻桓站起身,看著沈夜惟蒼白的臉色和嘴唇,趕忙伸手扶了他一下:「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礙事。」
沈夜惟擺了擺手,語氣比剛剛虛弱了許多,「你扶我回屋吧,我得躺一會。」
身子果然還是沒有恢復。用了兩次傳送法術,外加一個小法術,沈夜惟就有種魂體分離的感覺。他本以為睡了兩年,自己應該恢復了不少,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閻桓扶他在床上坐下,又燒了些熱水,替沈夜惟泡了杯茶。
「閻桓,你現在尚不具備賺錢的能力。」沈夜惟淡淡道,「以後如果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可以跟為師說。為師會買給你的。」
閻桓蛄蛹了兩下,把腦袋輕輕枕在沈夜惟的大腿上,撒嬌道:「我知道,師父最疼我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了。」
看著他那雙抖動的白色耳朵,還有他那條得意的尾巴,沈夜惟滿意地摸了下他的腦袋,嗯了一聲。
「閻桓,還有一事……」
「嗯?師父?」
「把烤雞都拿進來,為師忽然有些餓了。」
……
接下來的每一日,閻桓早晨溫習過沈夜惟教他的知識後,就會背著竹筐上山採藥。一段時間過去,閻桓的腳力變快了許多,返程的時間漸漸越來越早,藥卻越采越多。
回家後,他將採回來的草藥交給沈夜惟進行分類,他自己則是坐在地上編織那些斗笠,直至深夜。
一日,閻桓照舊背著竹筐上山採藥。到了中午時分,閻桓手裡正捏著剛採下的草藥,遠處的一股黑色濃煙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是他和沈夜惟居住的木屋!
居然起火了!!
可是,怎麼會起火呢?他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閻桓也顧不得竹筐了,連滾帶爬地瘋跑下山。等他趕到木屋前的時候,天空下著傾盆大雨,火已經被熄滅了。
他編織的斗笠、采的草藥,還有一些名貴的字畫,倒是都被沈夜惟搶救了出來;這些東西都擺在了地上,還蓋了一層雨布。
「師、師父……」閻桓氣喘吁吁地看著木屋前的男人,「你沒事吧?」
「沒事。」沈夜惟背對著他,看著那片倒塌的牆壁,默默道:「這是凡火,倒不至於傷著我。是我太不小心了,都怪我。」
「師父,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閻桓調整了一下呼吸,看著眼前這片淒涼的景象,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主屋和其中一間臥房已經塌了,他平日裡住的那間被燒的漆黑,已經不能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