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惟皺了下眉,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進屋快速搜查了一下各個房間。
最後,在放置舊物的倉房內,沈夜惟發現了一個人的背影,還有一股血腥氣息。
「閻桓??」
沈夜惟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穿過我的結界的?不對,等等……你居然能獨自穿過我的結界??」
「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師父。」
閻桓背對著他,嘟囔道:「上次你帶我穿過結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結界有個小漏洞。不過師父放心,這個漏洞別人應該發現不了。」
不管怎麼說,人回來了,沈夜惟心裡還是稍稍鬆了口氣。但閻桓一直背對著自己,手上在翻找著什麼東西,這明顯不對勁。
「你怎麼又不轉過來?是不是又在哪裡受傷了?」沈夜惟皺眉問道。
「放心,我沒有闖禍。」閻桓猶豫了一陣兒,還是轉過了身子。
看著他腹部那三道駭人的血痕,沈夜惟皺眉質問:「說!這是誰幹的!?」
他一屁股在閻桓身後坐下,立刻就要運功替閻桓療傷,被閻桓一把抓住了手腕。
「師父不慌,我傷的不重,只是皮外傷。」
閻桓手上、衣服上全是血,他皺著眉看著沈夜惟,說了句:「別再到結界外面去了,外面有人想取你性命。剛剛看你站在結界裡面等我,我就沒有叫你……」
「先別說了,我扶你去屋裡躺下。」
「嗯,師父,去我屋嗎?」
「去我的屋子吧,離得近一些。」
……
過了片刻。
沈夜惟停下了真氣的輸送,睜開了眼睛。他這會已經基本上冷靜下來了,問道:「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街上正走著,有個人攔住了我,向我打聽你的下落。我問他要幹什麼,他就開始動手了,說要我們死。」
閻桓赤裸著上身,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打坐姿勢。血已經止住了,但傷口還很疼,他不敢亂動。
「我看不出那人的真身,他會一些法術,身手極其矯健。」閻桓睜開眼,淡淡道:「憑直覺,我感覺他應該和我們一樣,是修成的人身。」
「我和他在街上打了幾個來回,我沒占什麼上風;但不知道為什麼,打到一半的時候,他居然先逃走了。」
接著,閻桓又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出招方式,可以用快准狠來概括。
沈夜惟聽完後覺得沒什麼印象,就把自己認識的且有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依然覺得似乎沒有任何一個認識的人,是這樣的出招方式。
「哦,對了,那人還有個特點。」閻桓說道,「他走路沒聲。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而且不像是練功練出來的。」
沈夜惟依舊搖了搖頭,「為師確實不認識這樣的人。你好好養傷吧,我……」
閻桓再次抓住沈夜惟的手腕,「師父,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