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惟面無表情地戳穿他,又解釋了一句:「你受了傷,我怕你偷偷跟著我出去。好了,你趕緊看一眼吧,我發現那地方有好幾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個襲擊了你。」
被關了一夜,閻桓恢復了不少,活動比昨天要自由的多。他在那人面前蹲了下來,嗅了嗅,說道:「嗯,確實長得一樣,但是氣味有些不同……難道是孿生兄弟?」
地上那人插嘴道:「我們是孿生五兄弟!」
「嗯,昨晚你們五個一起上,也全都敗在我手上了。這只能怪你師父,只站在一旁看熱鬧,不出手。」
沈夜惟默默道,「看在你是老吳的徒弟的份上,我就不難為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指使你們的?」
地上那人一聽,頓時放鬆了許多:「你認識我師父啊?那我便告訴你吧。」
他把處決上一任君王那天的事告訴了沈夜惟。本來當時一切都很順利,多數大臣願意歸順,回鄉安度晚年;少部分心懷叵測的,在那天與上一任君王一併處斬。
行刑前,新帝突然問了一句:「如此輕鬆地奪下這裡,寡人實屬有些意外,但這樣對大家都好。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寡人儘量滿足你。」
「哼!有一個人,我一直想要他死,卻始終未能如願!」站在處刑台上的男人這樣說道:「他叫沈夜惟,就住在城裡!是個蛇妖!」
一旁的國師聽完之後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那個顯眼包徒弟就先開了口:「行,這事我幫了!區區蛇妖,不在話下!」
沈夜惟聽到這裡都無語了,癱著臉站在一旁不說話;閻桓倒是比較好奇,就問他:「你們幾個修煉了幾千年啊?就憑你們??
地上的男人小聲嘀咕了幾句,便不再回應。閻桓把他捆在了牆邊的柱子上,拉著沈夜惟準備去廚房做月餅。
「師父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閻桓一邊和面一邊問。
「情況應該和他說的大差不差。」
沈夜惟嘆了口氣,「你傷的也不重,今天又是中秋節,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等他師父來要人吧……把那邊的核桃仁還有杏仁都遞給我。」
「那他最好趕緊來,我不想今晚家裡多一個人。」閻桓嘟囔道,「我還想和師父一起過節呢,我指的是,只有我們兩個。」
沈夜惟的心跳差點漏了一拍,輕輕嗯了一聲。
然而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沈夜惟那所謂的老相識終於找到了這裡。
「沈夜惟,我們多久沒見啦?」老吳提著一食盒月餅和兩瓶酒站在門外,「我是專門來登門道歉的!徒弟不懂事,實在對不住!」
沈夜惟接過他送來的禮物,給閻桓使了個眼色。閻桓解開了「俘虜」的繩子,還悄悄對他呲了下牙。
「行了,這事算過去了。你不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沈夜惟說完,拿著禮物就準備回屋。
「慢著。」老吳微笑道:「今天過中秋呢,不留我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