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桓,你別蹬鼻子上臉,到底怎麼了?」沈夜惟直接問道:「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就直接說吧。」
「沒有啊,我挺高興的。你看今晚月亮多美啊!」
「胡說,」沈夜惟指了一下他的耳朵,「你這耳朵都快垂到地上了。」
閻桓:「……」
沈夜惟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捏起一塊切好的月餅放入口中:「嗯,吃著不錯。這五仁月餅,你不吃嗎?」
「師父,」閻桓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他以後會成為我師娘嗎?」
「噗——」
一口酒噴出,沈夜惟趕忙用衣袖沾了沾嘴角,疑惑道:「你這又是從何說起?」
「吃飯的時候,他把手搭在你的手上,你都沒有躲。」
閻桓嘟囔著道:「倘若徒兒這次受傷,能成全師父的一段美好姻緣,倒也是美事一件。」
沈夜惟揚了下嘴角,問他:「你真這麼想?」
閻桓抿了下嘴唇,閉上了眼:「嗯……師父不用顧忌我,也不用勉強搬家,我……傷口已經不疼了,真的。」
看他這副不情願的模樣,沈夜惟都快要笑出聲了,就說:「可你臉上的表情不是這樣說的。還有,你告訴我,男人要怎麼做師娘?」
「男人不能做師娘嗎?」閻桓的眼神立即變得無比的真誠。
「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沈夜惟回憶了一陣兒,繼續道:「不過,這也不好說。據我所知,有的君王或是王爺一類的人,還會娶男人做妻子。」
意識到閻桓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看,沈夜惟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閻桓給帶偏了。
他趕忙解釋:「不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為師整日都在修行,不能有這些雜念,不能破身,更不會娶妻。日後你若是要同為師一起成仙,同樣不能破身,明白嗎?」
「明白了。」閻桓點點頭。
「還有,你說他搭了為師的手……那是因為你目前還看不出他的真身。」
沈夜惟抿了口酒,解釋道:「為師確實已經適應了,因為他手多,有時候沒地方放。為了避免一些嚇壞常人的舉動出現,他便養成了這個習慣動作。」
「還有,襲擊你的那個人,真身是只豹子。如果你修煉到看出他們真身的地步,應付起來就不會那麼困難了。我們大家都有天生的缺陷,需要成年累月的修煉,才能慢慢彌補。」
說到這裡,閻桓就認真回憶了一下。
那天交手,幾個回合下來那人的動作好像確實比一開始慢了許多,而且呼吸也變得不如一開始那樣順暢。
這是耐久力不足的體現,所以打到後面那人就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