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庚指了指地上的磚塊:「接下來該聊聊這件事了。」
白典一反常態地消極起來:「可我什麼都不記得。」
「沒讓你回憶,是讓你分析。還記得我提起過在樓頂水箱裡發現了張叏的衣物嗎?你覺得那說明了什麼?」
「說明張叏換了衣服。」
「他換衣服做什麼?」
「為了逃跑而偽裝。」
「他連內褲都脫了,偽裝有這必要?」
「也許他有潔癖。」
「白典!」
衛長庚嚴肅起來:「我現在要的是分析,不是信口開河!」
白典打了個哆嗦,仿佛這才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上級。
「我覺得你不會滿意我的分析。」
他小聲喃喃:「因為那不科學。」
「什麼是科學?」
衛長庚反問:「是推演規律的模型,還是禁錮思想的模具?」
白典皺著眉頭像是受了什麼委屈,幾秒鐘後小聲嘆了口氣。
「那我就說了,你可別罵我有病。」
「try me。」
衛長庚拍了拍花園長凳,示意白典一起坐下。
白典直截了當切入主題:「我覺得張叏有超能力,可以利用某些物質完成遠距離傳送。但是衣服傳不過去,所以當他出入作案現場時,都是赤身裸體的狀態。」
說完他停下來觀察衛長庚的表情,像只小心翼翼的兔子。
「那麼你呢?」
衛長庚問他:「你又怎麼會光著屁-股跑進古墓里?」
「纏鬥的時候,他的超能力轉移到了我身上。至於為什麼是古墓……」
白典表示還沒徹底想明白。
「因為這個。」
衛長庚抓起地上的磚頭遞給他:「好好看看。」
那是一塊窄長的青磚,側面帶有墨書編號,朝下的那面則雕刻有藝術線條。
「墓磚?這戶人家偷了考古工地的磚頭?」
不是白典懂行,而是類似事件早有先例——郁玉佳城有不少拆遷安置房,某些村民對「老祖宗的東西」懷著難以名狀的執著,考古工地的混亂管理又為他們大開了撿漏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