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他感覺自己的心尖上突然綻開了一朵全宇宙最最美麗的花。
「衛……衛長庚!」
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乾脆放聲大喊:「你沒死?你還活著!」
下一秒鐘,白色床單滑向地面。一個毫髮無傷的衛長庚打著呵欠站了起來。
「當然沒死了,死了可就聽不見剛剛那麼精彩的自首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贗品白典無疑是所有人中最震驚的。畢竟他曾經真切地感受到衛長庚頸動脈中的熱血噴薄而出,還親自將衛長庚的屍體帶回實驗室,怎麼可能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
但詭異的是,衛長庚非但完好無缺地出現在眼前,渾身上下甚至看不到半點血跡。
「傻瓜,那才是真正的幻覺。」
面對那張和白典一模一樣的臉龐,衛長庚也發不出什麼脾氣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但只有白典立刻看出了重點:衛長庚原有的七枚耳釘中缺少了一枚。
「小白剛才說得都挺好,只是有一個小問題需要糾正——最頂級的幻術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難道就沒人好奇過我耳朵上的這些耳釘嗎?其實它們每一枚都是一道幻術屏障。你以為割破了我的咽喉,事實上只是擊中了屏障放出了幻像……很不錯的設計對吧,畢竟是頂級幻術大師的代表作。這樣的假死我還能重複六次。」
衛長庚像個帶貨直播似的滔滔不絕,白典卻聽得雲里霧氣,不過「幻術大師」這四個字倒是讓他想起了某個曾經有過「一夜之緣」的人。
但是他並沒有急於求證,因為又有兩個人揮舞著棍棒向他衝來。
「呼」地一聲,白典面前突然騰起了高達兩米的金光——那竟是一圈火牆將他團團圍住,為他擋住了攻擊者的腳步。
另一邊,衛長庚已經走到了贗品白典的面前,右手五指旋動,玩弄著一朵蓮花似的火焰。
「哦對了,每破壞一枚耳釘,我就會多解封一種能力。要不要試試七種全開是什麼感覺?」
他自問自答:「不過還是算了,你不配。」
贗品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倒是真白典一邊咳嗽一邊大聲抱怨:「衛長庚!我看你是想先烤死我對不對!」
「哎呀,歹勢歹勢!」
衛長庚急忙拈了個響指,環繞著白典的火圈應聲熄滅。
白典懷疑自己的眉毛和頭髮都被火焰燎到了,渾身上下一股焦糊味,嗓子更是熏得乾澀難受。他正準備責備缺心眼的哨兵幾句,可剛一抬頭卻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心背後!」
剛才衝去水池邊滅火的傢伙躲到了潛水器邊上,手裡拿著一支或許是槍枝的武器,已經瞄準了衛長庚。
下一秒爆鳴聲響起,卻是那支「槍」在持有者的手裡炸開,騰起一朵小小的黑雲。那人的手上和臉上頓時血肉模糊,疼得在地上打滾。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