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轉告他,讓他好好揍你一頓。」
衛長庚故意誇張地嘆了口氣。
「虧我家小白這麼喜歡你在賽場上的表現,要是被他知道現實里的你是一個喜歡罵人的幼稚鬼,該有多失望啊。」
紅髮的小鬼正是在聯盟新人賽上大放異彩的新秀卷丹,但是他既非女性,更沒有賽場上那種沉穩冷靜的架勢。
「我打比賽又不是為了讓別人喜歡。」
他依舊嘴硬著,卻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囂張的氣焰。
「早知道你兒子要考水晶塔,提前找我聊聊不就好了?」
「他不是我兒子。」
衛長庚糾正卷丹:「我只是他的監護人。」
陶月江及時打斷了他們,並將話題帶回到正軌上。
「比起在這裡跟我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不覺得現在更應該去看看白典的情況?」
立刻有人表示贊同:「他現在肯定很需要你的安慰。」
「就是,當年我考試那會兒,可是難受得三頓吃不下飯。」
「我被罵得想死。」
「年紀小抗壓性就是不行,還得引導引導。」
等他們七嘴八舌地說完了,衛長庚才不緊不慢地總結髮言。
「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他可沒那麼脆弱。剛才一回來他就說了,不相信水晶塔的主考官是那種浮躁輕浮的人設。尤其是用媒體報導來質疑他的那部分,擺明了就是想要試探他的反應和態度。經過這次面試,他也開始檢討自己之前對媒體的消極牴觸作風。畢竟像他這麼優秀的人,以後肯定是個公眾人物,再任人編排那可不行。」
與他視頻的人們好一陣無語,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聽起來沒事啊……那你還找我們來幹什麼?」
「你說呢?」
衛長庚咧嘴一笑:「當然是炫耀啊。」
此話一出,視頻群里頓時又熱鬧起來。
「我剛才就不該替你說話的!」
「你完了,虧我還好心好意想安慰你!」
「卷丹呢?出來!給我繼續罵!」
衛長庚哪裡還能給他們報仇的機會,掐斷了信號,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起身推開移門回到室內。
他穿過臥室來到客廳,發現白典依舊坐在沙發上,對著前方的白牆,雙眼虹膜亮著淡淡的紫光。
「還在看新聞呢?」
他主動坐到白典的身邊,兩個人肩膀抵著肩膀:「考都考完了,還是先放鬆一下?」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