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不想認真回答,白典也再不追問:「那我去和其他人商量對策了,老師你應該不方便站在我們這邊吧?那就先保持聯繫。」
「嗯。」卷丹朝他揮揮手:「等你們好消息。」
目送白典慢慢走遠,卷丹讓努斯發出了一則通話邀請。
邀請很快被通過,信號那頭隨即傳來一個男人毫無幹勁的聲音。
「餵?不是說好沒啥大事不來找我的嘛?」
「你先聽聽我說的,算不算大事。」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卷丹簡單複述了玫瑰大劫案的來龍去脈。對面的男人聽完不急不惱,語氣里更多的似乎是……調侃。
「就知道北邊沒安什麼好心。以前只是上頭不對盤,這下子就連普通學生都要卷進來嘍。」
「我上學的時候就有這種苗頭了,掐起來是遲早的事。」
卷丹表示自己真正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應該也很清楚吧?培優班裡根本就沒有白典說的那種特殊嚮導。」
「嗯,至少通過合作課的表現來看,的確沒有。不過我大致知道那人是誰。」
男人,也就是哨向合作課的另一位老師、白典的監護人這樣回答。
「還有兩小時,趁著大部隊開始圍追堵截你之前休息會兒吧,接下來我會親自看著。」
上午7點40分,哨向學院一樓的教師休息室內人頭攢動。南校區所有負責維護秩序的老師今天都會集中在這裡辦公——他們通過實時監控進行巡查,如有必再去現場化解糾紛。
相較於連口熱飯都吃不上的學生,教師的工作還算輕鬆,休息室內甚至還有自助早餐。然而此時此刻,有心情有胃口的老師似乎並不多。
衛長庚就不太一樣了,至少他的的確確是為了早餐而來——進門之後的短短几分鐘內,他席捲了所有餐檯,端著小山那麼高的麵包饅頭和小菜,慢條斯理地吸引了無數注目禮。
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邊上正好是幾個沒啥胃口的外院老師。雙方禮貌性地打了招呼,沒聊幾句就扯到了眼下這場「聯誼不像聯誼、比賽不像比賽」的詭異活動上。
幾位外院老師的心情一個比一個複雜:剛開始擔心學生搞活動看對了眼,光顧著談戀愛不好好學習;接著又擔心學生讀書讀傻了,丟了人類的七情六慾;而眼下最擔心的則是學生平白無故受了北校區的欺負,會不會影響心理健康。
其中一位老師更是對著衛長庚苦笑:這明明就是你們哨向和培優兩個學院之間的問題,怎麼還拉其他學生下水呢。
對此衛長庚呵呵乾笑兩聲,說別這麼見外嘛,搶幾朵玫瑰算什麼,等這些學生順利畢業以後為了哨兵和嚮導加班加點的日子還多著呢。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必客氣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