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的不一樣了。
時鳴嘴巴一撇,道: 「說什麼閒話?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我又不在意。哥哥你……在意嗎?」
江行自然也是不在意的。但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得不防。他一個男的,還是個斷袖,他在意什麼?名聲再難聽點都沒關係。
怕只怕時鳴的名聲。江行不是有意封建,只是在這個時代,名聲對女孩子來說確實很重要。
但看時鳴的反應,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江行嘆了口氣,道: 「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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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鳴辦完了及笄禮,江行養了幾天手指頭,馬上滿血復活,又去書院讀書蹦噠了。
雖然他現在是一條大鹹魚,但為了阿搖的病,當卷王才是他的歸宿。
聽梅夫子講了一上午的策論,江行頭昏眼花,努力消化。實在不是他太笨,而是梅夫子講得太深。不僅是他,梅夫子手下的學生們個個面如菜色,根本聽不懂。
梅夫子講完倒好了,拍拍屁股便走,臨了了還留下一句「回去溫習,下節課考」。
只是苦了一眾學生們。
徐樵趴在桌子上嚎: 「啊——江行,我聽不懂——」
另有同窗也嚎: 「啊——我也聽不懂——」
有這兩人打頭,課室里頓時哀嚎一片。江行默而不語,腦子裡卻在瘋狂呼喚系統,讓系統把知識點講解清楚。
系統好端端的被薅起來,照樣也是一陣哀嚎。
這陣哀嚎里,有一道聲音顯得格格不入: 「我、我聽懂了,你們有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徐樵眼睛放光,江行心生敬佩,同窗們亢奮不已。
這哪是什麼大學霸,這明明就是救世主!是救苦救難大菩薩!
江行心說他真的,我哭死。他聽懂了明明可以自己藏著掖著,偏偏要拿出來分享,這不是菩薩是什麼!
還沒等同窗們感激涕零,又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季明德,你裝什麼裝?大家誰不知道你是吊車尾,你能聽懂,那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哈哈哈哈。」
徐樵忍不住打斷: 「我說林予和,你別太嫉妒了。還有,吊車尾明明是我!是我!季兄弟吊車尾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啦。」
江行汗顏。
吊車尾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為什麼要搶著當啊喂!
徐樵實乃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