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險些被梅夫子聽見。江行慌忙拉他,道: 「你小聲點。就在書院,前幾天我妹妹來接我的時候。千真萬確。」
徐樵佩服: 「啊……那不就是我走之後?但是書院裡嚴禁打架,怎麼樣,你沒被抓到吧?哎算了,看樣子你就沒被抓到。哎,說起宋正,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江行看他遮遮掩掩,有點著急: 「你想起什麼了?」
徐樵道: 「一會兒下課同你講。」
這話說完,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江行耳邊炸響,道: 「講什麼呢?」
江行心說完了。
果然,他倆這邊動靜太大,梅夫子就是想不發現都難。於是,江行同徐樵二人從站到後面,變成了站到外面。
江行欲哭無淚: 「我真後悔,真的。」
他就不該那麼關注宋正!但是,那天的事情阿鳴不肯說,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阿鳴一定被宋正威脅了,說不定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這才願意放他們走。
徐樵沒所謂: 「沒關係,反正你就算不聽,這些你都會吧。」
江行心說那倒確實。
梅夫子對他可謂十分照顧,經常私下裡給他補習課業,拓展一些比較難的知識。
入學日的測驗也好,平日裡的課業也罷,雖然梅夫子的思維太跳,有時候江行跟不上;但有統子哥幫忙,他的學習進度不說一日千里,一日百里也是有的。
至於課上教授的這些東西,他不能說全部都會,但會個七成確實沒什麼問題。
梁朝並沒有限制商籍考科舉。徐樵麼,考上了很好,考不上,至少還有偌大的家業等著他打理。就算徐樵不想打理,躺著坐吃山空,一輩子也很難吃完。
所以徐樵對此自然不甚在意。
兩人百無聊賴地站了小半個時辰,課終於上完。梅夫子腋下夾著書本,出門時淡淡瞥了兩人一眼,道: 「今天課上的內容,你倆各抄十遍,放我桌上。」
徐樵和江行對視一眼,心裡無聲地哀嚎。
待人走後,徐樵看了宋正一眼,偷偷摸摸地拉著江行往角落裡走,道: 「哎,我這幾天知道了宋正他們家的一個驚天大秘密!」
江行一聽,這是要放猛料了。有瓜吃,他的耳朵立馬豎起來,帶著徐樵往牆根躲了躲,興奮道: 「你說你說。」
江行來城裡也沒什麼日子,自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城中富家子弟里有什麼彎彎繞繞。
徐樵道: 「從前只是聽說他家關係很複雜,不知具體。但在我的多方打聽下,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江行無語: 「你又在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