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樵面色古怪: 「兄弟,你不會把自己也當個孩子吧?那,那種事情……那種事情你有了解過嗎?」
江行不明所以: 「哪種事情?」
徐樵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江行臉色爆紅: 「沒、沒有。怎麼問到這個?」
徐樵說的居然是床笫上那檔子事。江行不是什麼重欲的人,兩輩子加起來,他也沒有經歷過一次,乃純得不能再純的童子。
就算有了解,那也只是基本的生理知識。再往深一點,他的確沒見過,也沒試過。
徐樵嘆為觀止: 「江行,江哥,你真是清心寡欲,快要立地飛升了。不然等一會兒放學,我帶你去胭脂樓玩玩,怎麼樣?」
江行當然知道胭脂樓是什麼地方,胃裡隱隱翻滾。出於禮節,他勉強克制住要嘔出來的衝動,艱難道: 「……還是不必了。我妹妹在醫館,放學了我得去照顧她。」
這個妹妹,自然就是阿搖了,徐樵去江行家做客時曾經見過的。他不再勸,轉而有些憂心: 「希望阿搖沒事。」
江行道: 「她會沒事的。」
徐樵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桌子裡掏出一本看起來頗正經的冊子,信誓旦旦道: 「你既然去不了,那我把這個給你看。不用你還,我還有很多。」
江行好奇,翻開只看了一眼,就被燙得縮回了目光,道: 「……這種東西還是你自己享受吧。」
那上面儼然是一整幅的春宮。徐樵「嘶」了一聲: 「不應該啊,對姑娘不感興趣?可你喜歡的不就是個姑娘嗎?」
江行: 「……」
其實他也想知道。
徐樵顯然沒打算想那麼多,又掏出一本,硬塞到他懷裡: 「沒事,這本畫的是清秀少年,也很不錯。」
江行推拒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收下,道: 「……你哪來這麼多?」
「淘的。」徐樵道, 「這你別管。我們這個年紀的,血氣方剛一點很正常。像你這麼守身如玉,連春宮都沒看過的,不多見。」
江行有些牙疼: 「真是謝謝誇獎。」
徐樵道: 「我可沒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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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晚,江行照舊睡不著。想起白日裡同徐樵說的那些話,江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我這是怎麼了?」江行心想, 「我分明就是斷袖啊。」
難不成他的性取向真的變了?
江行左思右想,忽然福至心靈,爬起來翻出了徐樵給的幾本春宮。
判斷自己性取向的方法就是,看自己對女人的身體是否有反應。
江行對時鳴有反應不錯,但那只是個例,並不準確。
如果看春宮上其他女人的軀體,江行還能有反應,這才能說明他的性取向真的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