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心中一疼,很快走上前,將時鳴擁在懷中: 「我回來了。等得急了吧?」
時鳴總掩不住笑意: 「不急。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江行勾唇: 「一會兒你就瞧好了。」
沒過一會兒,官府的人出來,在他牆上貼了一張白紙黑字的告示。江行湊過去一看,心下大震。
這上面寫的誣告人,不是旁人,居然是季明德。
江行眼前發黑,不可置信道: 「怎麼會是他?」
季明德一向是個靦腆內向的性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江行不記得有哪裡招惹到他。
告示上對季明德的處罰是終生禁考——那麼這就意味著,季明德舉報他的時候,一定是按最高檔、要致他於死地那種來舉報的。
江行脊背陣陣發涼。
恰在此刻,被禁考的季明德蔫頭耷腦出來。見到江行,他就像沒看見一般,直直地走過去。
江行豈能放過他?
江行伸手拉住季明德,道: 「季兄,你不解釋一下嗎?」
時鳴一頭霧水: 「什麼解釋?季兄?是元宵那次給我們指路的人嗎?」
聽到這話,季明德身體僵硬,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陣,忽而落在時鳴身上,扒都扒不下來。
時鳴看不見這道目光,沒什麼反應;江行微微側身,不動聲色地為他擋住了不甚友好的打量,道: 「季兄,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季明德冷笑,卻並沒有順著接下去: 「從前我只覺得你和你妹妹有私情,不曾想,私情是真的,妹妹是假的。男扮女裝,真、惡、心。」
江行怒氣上頭,竟被時鳴拉住。他忍了又忍,仍然忍不住反唇相譏: 「噁心不噁心,也不是你這種敗類說了算的。」
「你一個斷袖,又好到哪裡去?他可是你恩師的侄子,你們再元宵夜做那種事,你不覺得對不起時先生嗎?你不愧疚嗎?」
季明德一改平日裡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實話跟你說吧。熊汀是個什麼東西,他看得出什麼?他只不過是我推到台前的替罪羊而已。」
江行知道這是在說之前謠言的事情。他不可思議: 「可是你當時分明在替我澄清?」
季明德嗤笑道: 「一句不痛不癢的附和,可笑你居然真的信了。」
江行一口氣上不來,要被氣死了: 「那舞弊這件事——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你。」
季明德笑得涼薄,眼中滿是瘋狂: 「你沒有嗎?你同徐樵兩個人,高高在上貶低我的時候,你沒有嗎?」
江行皺眉: 「我同徐樵,何時貶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