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六道:「老大的想法不能猜測,老大買什麼都是對的。」
張富貴:「被騙了也不能猜測嗎?」
齊六多年跟在齊家小少爺身邊,深諳此道:「被騙會傷老大自尊,這更不能猜了。」
在賣東西這件事上齊六宛若一次開竅,捲軸也就十幾張,中途的時候見人越來越多,他還順勢漲了一塊下品靈石,沒想到買帳的修士那麼多,最後全都賣光,順帶還存了一些靈石下來。
「你不懂,人就是愛湊熱鬧,越是新奇越是愛過來。」齊六心裡已經有了下一個打算,初次經商成功壯大了他的自信心:「而且這招不能只在這邊用,我們明天要出去賣貨就得重新找一條街,奇招也就能多用幾次。」
宿聿沒想管他們,他的注意力落在新到手的捲軸紙上。
白日那些低階捲軸紙只是練手,現在他已經基本摸清楚這些捲軸紙是幹什麼的,回到齊家後他先把買的幾張低階捲軸紙拿了出來,一一摸起這些捲軸紙的紋路。
仔細對比,發現這些殘次的捲軸紙上氣的光點不平,但是凹凸的地方很相似,可以看出這些捲軸紙應當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殘缺,但是恰到好處,仿佛是故意如此。
他摸了捲軸紙,又把那個店家送的低階探靈石拿出來反覆試探。
「你別亂玩,省得把這東西弄壞了!」墨獸心疼錢。
宿聿只是看了一會,「壞不了。」
好在宿聿只是摸索了半會,很快將目標放在新買的中階捲軸紙上。
沒有遲疑地,他就拿起一張開始煉陣。
新品相的中階捲軸紙不出意外還是報廢了。
報廢了,宿聿就又再拿了一張,不緊不慢地繼續煉。
墨獸的心疼靈石的話還沒出來,卻發現從第二張的捲軸紙開始,這小子就好像穩起來了,仿佛第一張只是在測試捲軸紙靈力。
宿聿煉陣的時候不說話也不理周圍的聲音,唯一在動的只有捲軸上的陣紋。
墨獸越看越是仔細。
他突然想到,一開始這小子還在模仿,比如模仿齊家靈舟上的靈石布陣法。
再後來他就會改陣了,一改就是高階修士的催生陣法,化為己用差點焚了金州鎮。
而現在……墨獸看著捲軸紙上逐漸清晰的陣法,從臨摹陣法到巧妙改動,現在浮現著在捲軸紙上的陣紋竟然是墨獸從未見過的——這小子在自己摸索陣紋,畫新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