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的人未免太多,一眼望去,散修盟、陣師盟等等,天元城幾方勢力之人都在此處,就算是為了探查金州鎮一事,也沒必要來這麼多人。
顧七豎耳聽著,隱隱約約聽到甚『陣師』、『秘境』『低階捲軸』……似乎這些人來此,還與天元城近幾日滿城風雨相關,只是陣師的事,為何在齊家的喪事上議論?
天元城附近有甚秘境……他正思索著,一側耳就聽到了旁邊的竊竊私語。
堂內都是各有心思的修士,而旁邊正在對話的兩人說著的事卻與此無關。
宿聿問:「你給齊六準備了什麼?」
「有靈石嗎?」
「那當然了,靈石紙錢都有。」齊衍臉上的粉好像快要掉妝,但說起給齊六辦的喪事可謂滔滔不絕,「六子生前的東西我打算都給他燒下去,靈石只能下棺,也不知道他轉生投胎需要甚物什,打算都給他準備準備。」
顧七:「……」
此人儼然沒有把這一屋的修士當回事。
不少人關注著齊衍,顧七與宿聿自然也落入他們眼中。
堂內交流聲不大,齊衍與宿聿的對話,皆落在了這些修士的耳中,原本一個個還感興趣地關注著這邊,但越是偷聽,越是眉頭緊皺,最後無趣地移開了目光,似乎有點失望。
齊衍跟宿聿聊著聊著,兩人便往外走。
其他修士的目光跟著他們,見著他們是去靈堂,又詫異地收回視線。
顧七見其他修士的注意力落在齊少主上,於是也跟著齊衍出去。
宿聿偏頭,這人怎麼跟來了?
「顧先生也去靈堂?」齊衍意外。
顧七:「看看。」
周圍偷聽觀察的修士:「……」
這幾個人惡趣味很重啊!
正堂聚集了前來弔唁的修士,靈堂所設位置在正堂之後。
喪事的時辰選得偏晚,外面隱隱見到天幕,夜要來了。
冥樂起起伏伏,有種淒涼的感覺,到靈堂時,外邊已見暮色。
齊衍帶著人往前走,其間遇到不少修士:「最近城內死的修士有點多,想找一支樂修招魂都難,只能湊個吉利的數字,只能委屈六子了。」
天元城死的修士很多的這件事,宿聿不太清楚,這幾天都忙著催促齊六賺錢了:「死的修士很多嗎?」
顧七的注意力原本落在齊衍所請的八個樂修,聽到身邊的聲音微微一頓,才發現人是在問他,「大多都是五階以上陣師,修為不低元嬰。」
宿聿聞言頷首,「都沒招到?」
顧七疑慮,這好像是對方第一次主動問起事來。
這幾日天元城異象他知道不少,陣師身死一事不算秘密,「醫修查不出死因,招魂尋不到魂體,已經是天元城一宗疑案。」
宿聿若有所思,以前不知鬼眾好,自從拓印捲軸賺到靈石後,他就不排斥萬惡淵裡的熱鬧了,只不過這麼多修士都招不回的魂,未必能讓墨獸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