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對方的方向看去,斜前方還有一個牢籠,牢籠之外,石壁上有一處被破壞的痕跡。
宿聿目光所向之地,就是坍塌的一角。
風嶺看著,忽然也注意到那不平常的凹陷,「石壁那邊,有一處被破壞的痕跡。」
在一處完整的壁畫上出現這樣毀壞的痕跡,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
那個凹陷處像是被人猛攻過,在刻滿邪陣的牆壁上居然能打出這樣的凹陷。
風嶺細看,「像是個手印,很複雜……」
「這手印看起來威力不小。」
墨獸皺眉:「奇怪,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個……」
這時候,沉默許久的宿聿卻忽然開口道:「你不是見過很多遍嗎?」
見過很多遍?什麼東西它見過很多遍?
墨獸眼神亂瞄,忽然間有個身影闖入了它的眼帘,活屍正蹲在階梯邊上撥弄著血水。
活屍額上正刻著一個手印,手印極簡。
墨獸活了這麼多年,一下就能認出塌陷此處的手印與活屍額間相比,是個複雜版的馭鬼印啊。
「等等,你……」墨獸意識到什麼,「你跟此地的手印有什麼關係。」
猩紅色的血水爬上了宿聿的衣著,宿聿還在往前走。
顧七剛拉住人的衣著,卻被對方一下拂開。
與此同時,宿聿抓住了他前方的囚籠。
囚籠上的石鎖一扯就掉,掉落進血水中時甚至沒有濺起一點波瀾。
牢門被一下扯開,顧七看到了牢籠之內的底部,除了積灰白骨,更多的是印在籠子上的血印。
「裡面有什麼?」宿聿問。
少年的眼睛平視著前方,可問的確實牢籠中的景象。
他看不見,但他知道這裡面有什麼。
屍骨,血印,掙扎。
「牆壁。」狼王的聲音忽然出現。
原本平靜的石壁壁畫,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階梯之下深層的血水竟然沿著牆壁緩慢地往上爬,沒過積灰的石壁,如游蛇地繪刻著什麼。
邪陣不再是整個石壁的重點,令人感覺到詭異的是那滿布在邪陣之下的血印,血從血池爬上來,在石壁上沿刻著什麼,像是一個新的陣法。